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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好我外婆以前也是,还教过我几首蔡琴的歌。之后几天一有空间,我就会到梅姨房中,握着她的手,唱给她听。
我暗自希望,或许透过我的读心能力,能感受到梅姨心里的隻字片语,只可惜我一次都没有听见过。
但说也奇怪,每一次握住梅姨的手,我心中就会有一种说不出的平静。
我自己也不知道那是我的心情,还是梅姨的。
但我真心希望这是她的。
因为这代表现在的梅姨,已经不再痛,也不再难过了。
【不是蟑螂】
这天我难得休假,而旺仔跟着貂狼去了外地办事。
敷着减价买来的面膜,我愜意躺在沙发上听着蔡琴的老歌。
说也奇怪,一开始是为了能多学几首唱给梅姨听的,但不知不觉中,我也迷上了蔡琴的声音。
她的嗓音太过独特而迷人,即便是到了十几年后,也无人可以代替。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直到听见开门声,这才惊醒了过来。
照理说旺仔今天不会回来,我警戒地想找武器防身,但搜寻了一周,只找到一隻拖鞋。
正在心暗道不妙时,灯被打开了。
眼前是一脸醉意,领带跟衬衫都松垮垮掛在身上,脚步有些不稳的侯畅。
他脸颊上有个清晰可见的红唇印,头发也蓬松凌乱,半瞇着眼睛看着我,看起来颓废不已。
此刻的我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面膜早已经乾透黏在脸上,手里还拿着一隻拖鞋,就连音响里,也因为来不及关,此刻正播放着蔡琴的春风他吻上了我的脸。一整个不合时宜的轻快曲调围绕在狼狈的我们之间,形成了一种滑稽的氛围。
侯畅反手关上了门,稳住脚步道:「你觉得蟑螂会开门吗?」
他的声音因为酒精影响,比平常低沉了些,但咬字依旧清晰,语气也照旧嘲讽。
尷尬地撕下面膜,我小声道:「一时间找不到别的」
单手扯下领带,他边走向房间边道:「你也太省了,面膜不是能敷几个小时的东西。」
「你你还好意思说我?要不要看看你自己是什么鬼样子?」我不服输道。
他没关上房门,自顾自地脱下衬衫,换上了居家的短袖t恤。
我有些意外这时候的他,身上虽依旧精壮,却一片白皙,没有半点纹身。
转过头来看向我,他带着轻浮的笑道:「看够了没?我要换裤子了。」
「是你自己不关门的!」我怒道,脸上却莫名躁热了起来。
他毫不在意地开始解开皮带,逼得我只能转过头去。
「照理说,你看见人家换衣服,就应该像现在这样别过头去。非礼勿视,你老师没教过你吗?」依旧是那带点不正经的语气。
但裤子掉到地上的声音,让我忍住了想转头吵架的衝动,只能强逼自己不看他,骂道:「你平常不是很爱关门吗?」
眼前一暗,抬头看见他已经换好了短裤,站在我面前。
用手抹去脸上的唇印,他似笑非笑道:「怎么?对我房间这么好奇?要不进去坐坐?」
「谁对你房间好奇了!」
说是这么说,但头还是不由自主地转向他房间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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