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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开始看到洛王画的这些画的时候,还觉得您画的很好,把外公的气质烘托的鲜明深刻,可是像今天这样看的久了,却忽然发现这些画很单薄,因为他们的表情太飞扬太明亮,让人不得不怀疑,这也许根本不是真正的慕容垂,而是洛王想像中的样子,又或者,是洛王希望他成为的样子。”
“黄口小儿,你知道什么!”楚言面上忽然大怒,盯着蔷薇一字字说道:“本王对你如此容忍,不过是因为你姓慕容,慕容的子孙,本王自会好好对待。本王今天要说的只有这么多,你可以走了。”
说完话,竟是根本不理蔷薇,自己先转身走了出去。
“洛王!”蔷薇张口急叫:“请你告诉我,当年冠军堡一战,到底是怎么回事?究竟是不是你设计害死了我外公?”
洛王蓦的转身,目光狠厉:“胡说什么!”
“难道不是洛王吗?”
楚言的目光微微一黯,终是沉声说道:“不过是阴错阳差!”
说完话,再也不理蔷薇,大步踏出暗室,甚至直接出了书房,将蔷薇一个人晾在里面。
蔷薇在石室中站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今天自己是来做什么的,不由暗中责怪自己莽撞,要做的事情没做成,反而平白得罪了洛王,如此一来,他是更不会放过流光的了。
无奈的慢慢走出来,墙上在机关在身后自动合拢,门外的小厮看到她居然也没有什么奇怪的神色,倒是君落羽,知道她居然去找洛王,很是不客气的说了她几句。
他们马上就要想办法逃亡,唯今之计,当然是越稳越好,怎么可以这样不知死活的去触动洛王?
蔷薇并没有将在暗室中看到的东西告诉君落羽,她想像得到当年的场景,洛王身为赤焰最年轻最有才华又最有势力的王爷,甚至焰皇都动了不传子而传弟的心思,他要顾忌的,在意的,实在是太多太多。
一个人如果有了顾忌的东西,就不会再纯粹。
所以就算他真的喜欢慕容垂,也绝不可能说出来。
所以那些画像,才被那样珍而重之的藏在书房中,就像是珍藏着年少的一段纯美记忆。
蔷薇记起听铃舞说起四十年前的旧事时,当她和秦陌冒雨赶到醉望亭时,亭中己经有了两个人,正是慕容垂和楚言。
他们那时己经在那里呆了多久?又谈了些什么?怎么就会让楚言对慕容垂念念不忘?
而铃舞看向楚言时目光中的怨毒,又究竟是为了什么?
一堆疑问在脑海中不断的转着圈,却怎么也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接下来的十几日,蔷薇明显感觉到对她的监视加强了,虽然她本来就很少出自己的小院,可是如今就连在院子里散散步,都明显感觉到有眼睛在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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