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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事实也是这样,我无可辩驳。
两人之间,那道裂缝始终客观存在着。他确实是对不住她,甭管解释不解释,她都是这么认为的,甚至觉得他就是在掩饰。
方戒北从来不是个喜欢狡辩的人。
这么干坐了会儿,方戒北起身说:“我送你回去吧。”
方辞站起来,认认真真地看着他,说:“我还就偏偏不想回去。”
方戒北:“成啊,那继续走走。”
没看到他破功,方辞意兴阑珊,跟在他身边沿着街边又走了会儿。
看到有卖棉花糖的,方辞就杵原地不动了,两眼直勾勾地瞧着。倒不是味道多好,那是童年的记忆。小时候,方戒北手里头没多少零花钱的时候,就只能买这种小食给她吃。
方辞捧着比她脸盘还要大的白色大球,眼睛里掩不住的欣喜,把脑袋埋进去啃,吃得脸上都粘粘的。
可她乐意,她喜欢。
方戒北也爱看她吃,宁愿自己早上剩下一半的早饭钱,也要给她买来吃。她吃东西的样子很可爱,高兴的时候,快乐都写在脸上。
看到她高兴,他心里也高兴。
那是一种没有办法替代的幸福和满足感,一丝一缕,在心尖上不可控制地晕染开来。
“想吃吗?”他侧头望着她,目光柔和。
她没带钱,心里虚,这会儿很审时度势地点点头,不跟他怄气了。
方戒北过去,对那摇糖的老伯说:“麻烦给我一个。”递过去钱。
老伯身边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小女孩直直盯着他瞧,笑起来,露出一颗缺了一半的小门牙:“哥哥,你长得真好看。”
方戒北弯下腰,揉了揉她的脑袋,弯腰把她抱了起来。
女孩好奇的大眼睛瞅着他:“你是解放军叔叔吗?”
方戒北温润笑:“你觉得呢?”
棉花糖好了,他伸手接过来,放到小女孩面前,让她先咬了一口。老伯“哎”了一声,说饼干你怎么能这样?
方辞蹦蹦跳跳地过来,说没关系,又好奇地问那女孩:“天哪,你居然叫‘饼干’!你肯定是个馋猫!”
大概是同性相斥吧,小女孩哼了一声,把屁股对着她,转头又双眼发光地贴着方戒北问东问西。
方辞看得目瞪口呆。
小小年纪就这么重色,以后还得了?
可是,看方戒北难得说说笑笑,逗小女孩玩的模样,竟然还挺和谐的。
也许在他心里,她跟这小女孩也是差不多年纪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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