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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承乾宫,舒锦连灌了两盏茶,喉咙才终于不冒烟儿了。
李贵人忙不迭近前,“如何了?”
舒锦双手一摊:“好话孬话都说尽了,至于皇后有没有听进心里去,我就不晓得了。”
李贵人秀眉颦蹙,“皇后何等高傲,纵然娘娘苦口良言,只怕也未必管用。”
舒锦也有些拿不准,明明瞧着皇后已经有些被说动了,可到最后也还是没答允她写那劳什子请罪书……啊不,是陈情书。
“算了,反正我也已经尽力了。”良言难劝该死鬼,若是皇后非要刚下去,早晚有她好果子吃。
李贵人自是料错了,甚至连舒锦都高估了皇后的骨气。皇后甚至都没挺过当晚,夜里便开始自书请罪折子,第二天天不亮就差遣首领太监崔尽忠送去了养心殿。
自然了,舒锦正忙活着天申的两周岁生日,倒是不曾注意。
小孩子的小生日,自是犯不着大办,更何况先帝去世还不到一年,当然也不能大摆宴席,歌舞戏曲什么都不能有,不过就是请几个亲近的嫔妃过来吃顿饭的事儿。
舒锦照例给三阿哥弘时也送去了请帖,当然了,并没有指望他回来。却是没想到,怀恪公主竟特特进宫来给天申过生日,还准备了好些时兴的玩具和赤金的长命锁作为生日礼物。
除此之外,便是熹妃与元寿母子、懋嫔和她宫里的张常在,再加上舒锦的偏位李贵人,倒也还算热闹。
其中尤以熹妃的贺礼最为贵重,一整套的黑白玉棋子、并一方榧木棋盘,叫舒锦不免咋舌,“小孩子的生日,哪里犯得着这般破费?”
熹妃一脸热络地执着舒锦的手:“姐姐与我相识相交多年,咱们的情分非比寻常。”
这个熹妃,今天实在有点腻歪。
舒锦也知道,这是承她那日仗义出言、拖延皇后的情。
舒锦忙看向元寿,不由笑道:“元寿阿哥今日精神了许多。”
熹妃爱抚地理了理儿子的衣襟,满目柔情,“往日在钟粹宫,少有机会出来玩耍,今儿难得见这么多人,自然是欢喜的。”
说着,熹妃便指着正在保姆怀里吃着一块奶糕的天申道:“元寿,这是你五弟天申,你可还认得?”
昔日养在皇后膝下,元寿天申并不常相见。但元寿在仔细打量了一通之后,便脆生生道:“弟弟!”这显然是认出来了。
舒锦也忙对天申道:“这是你四哥元寿。”
天申点了点小脑袋:“懒虫、哥哥!”
舒锦一脸大写的尴尬,“不许胡说!”
熹妃倒是一脸宽和:“不妨事的,小孩子嘛,童言无忌。”
承乾宫正是热闹的时候,首领太监张守法一脸欢喜地跑了进来,“娘娘,皇上派遣张总管前来送赏了!”
哦?雍正还记得今儿是天申生辰?
舒锦连忙道:“快请!”
然后便见白白胖胖的张麟领着七八个太监、抱着大大小小的锦盒涌了进来,然后便扬声道:“皇上有赏!赐天申阿哥赤金如意一双、织金缎十匹、妆花缎十匹、金瓜子一盒、金锞子二十锭、金累丝双龙戏珠项圈一围、端砚两方、湖笔一盒、徽墨十方、四书一套!”
舒锦不禁咋舌,小生日的赏赐,这也太丰厚了吧?!
“还请裕妃娘娘代五阿哥接赏。”见裕妃娘娘竟高兴地忘了谢恩,张麟忙不迭加以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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