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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福生索性将问题问得更加直接:
“屋子共有几间?鬼往哪个方向走了,你留意到了吗?”
话虽是这么问,但她从游洪的反应也猜得出来,这些人早吓破胆了,估计当时看到‘鬼影’后便迷失了方向。
果不其然,游洪摇头:
“记、记不得了。”他羞愧的道:
“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只想逃走,于是见门就钻,见缝就躲——”
迷迷糊糊间,他也不知道是怎么逃的,反正就只觉得这屋子像无穷无尽般。
他说道:
“也不知是我慌乱之下钻错了门,亦或是受到了鬼打墙的影响,总是来来回回在屋子里穿梭,还、还是那屋子真的邪性——”
说到这里,游洪激灵灵的打了个哆嗦:
“反正我最终跟刘驷他们分开了,等我清醒过来时,不知他们去了何处,我惊慌失措之下找了个灶台钻进一个柴垛躲了片刻。”
也不知过了多久,游洪听到了外头的说话声与脚步声。
“我开始还以为是鬼,但我听到有人提到‘王大人’,我心想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便想赌了,就从柴垛出来——”
说到这里,他流出欣喜的眼泪:
“哪知我赌赢了,果然是王大人他们。”
话音一落,他抹了把鼻涕,泪眼婆娑看向赵福生:
“后来的事,王大人他们也知道,我们去完宗祠,便回来了,直到、直到大人你们说、说、说棺材内——”
他说完这些,村头入口又隐入死一般的沉默。
苗有功沉不住气了:
“刘驷——”
他喊了一声。
那被围在最内圈的六名幸存令使之中有人面露绝望之色,颤颤巍巍应了一声:
“我在此处。”
“你说——”苗有功眼中露出寒光:
“你们究竟谁真谁假?谁是鬼?谁又装神弄鬼?”
游洪忐忑不安,刘驷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是跪地叩头:
“苗大人明鉴啊,大人,大人亲眼目睹,我们不敢说假话,当时我们听大人命令,进村查看,村头当时有许多人在。”
他深怕丧失了诉说机会,语速极快:
“村里人在办丧事,见我们到来,就叫来了村长武家兵,听我们说完,随我们一道出村折返。”
刘驷绝望道:
“后来入村安顿,点火架锅,大人们也亲眼目睹,绝不敢有半分虚假,不然这些火堆是怎么来的?”
与他同坐在一起的其他人不停的点头。
游洪听到这里,心中虽说惊骇,但仍辩驳:
“大人,我所说的也句句属实,我跟刘驷一组,后面进村舍遇鬼才分开,我是活人,若是假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他赌咒发誓,深怕赵福生不肯信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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