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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充满消毒水气味的走廊里变得粘稠而缓慢,如同停滞的胶质,包裹着每一寸空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阻力。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被无形地拉长,仿佛能听见秒针在泥沼中艰难前行的滴答声。
后站的其他几位负责人也陆续赶到,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终都消弭在这片压抑的寂静里。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焦虑和难以置信,他们相互交换着眼神,却无人能吐出一句完整的话,所有言语在现实的沉重面前都显得轻浮。
他们看到角落里那个几乎要与阴影融为一体的蜷缩身影,是周深。他深陷在冰冷的塑料排椅中,头颅低垂,像一个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的破旧玩偶。
双手紧紧交握,抵在额前,指节因为极度用力而失了血色,呈现出一种僵冷的、石膏般的苍白。
没有人上前打扰他。此刻,任何安慰都显得苍白无力,任何触碰都可能惊扰他紧绷到极致的神经。
他们只能默默地坐在另一边,形成一个无声的、疏离的圈子,共同承受着这份足以将空气都压弯的等待。沉默是唯一的语言,沉重地压在每个人的肩头。
偶尔,走廊尽头那扇通往抢救室的门被推开,有护士穿着软底鞋匆忙进出,带起一阵微弱的气流。这细微的声响对周深而言,却不啻于惊雷。
他会像被电流击中般立刻抬起头,脖颈的线条因急切而绷紧,原本空洞的眼神在瞬间被一种近乎卑微的急切询问所点燃,牢牢地锁在护士身上。然而,得到的总是对方程式化的、略带怜悯的摇头,和那句千篇一律的“还在抢救中”。
每一次摇头,都像一只无形的手,将他眼中刚刚燃起的微弱火苗“噗”地一声掐灭。那光芒黯淡下去的速度,快得令人心碎。
随之而来的,是他的肩膀难以察觉地更垮塌一分,仿佛那无形的重量又添了一分,要将他彻底压垮。
走廊顶端的荧光灯管不知疲倦地发出低低的、持续的嗡嗡声响,这单调的声音钻入耳膜,放大着内心的焦躁。那冷白色的光线从头顶倾泻而下,将每个人的脸色都照得有些惨白,不真实得像一张张浸了水的旧照片。
空气仿佛彻底凝固了,稠密得化不开。在一片死寂中,只有自己胸腔里失控的心跳声在耳膜里疯狂鼓噪,咚咚——咚咚——一下,又一下,沉重而紊乱,像是为倒计时的生命敲响的丧钟,又像是在这漫长刑期里唯一的、令人厌烦的计时器。
周深的思绪是一片混乱不堪、充满尖啸的漩涡。无数画面不受控制地在脑海中翻滚、冲撞、支离破碎。
最后看到的那个场景,带着刺眼的、不祥的血色,如同卡住的胶片,反复地、强制性地闪现。每一次闪回,都带来一阵生理性的恶寒。
他交握的双手又无意识地收紧了些,指甲深深陷进手背的皮肤里,留下几道弯月形的白痕,随即泛出红印。他试图用这尖锐的物理疼痛来对抗和转移内心那几乎要将他撕裂的恐慌与自责。
悔恨,无尽的悔恨,像冰冷刺骨的海水,从四面八方涌来,将他彻底淹没。为什么当时反应不再快一点?为什么不能再快零点一秒?为什么没能早一步预见到那潜在的危险?无数个“如果”和“本该”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理智。
他反复咀嚼着那个瞬间的每一个细节,试图在回忆中找到一条可以改变现状的路径,结果却只是在鲜血淋漓的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
他把自己缩得更紧,下巴几乎要抵到胸口,单薄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这样就能将自己藏匿起来,抵御那无孔不入、冰冷彻骨的恐惧。走廊尽头的那个门,上方或许亮着“抢救中”的红色指示灯,那光芒像一只冷漠的眼睛,凝视着所有等待的人。
那扇门,就是一道清晰而残酷的生死界限,冰冷地隔绝了所有的希望与绝望。门内是与死神的博弈,而门外,他只能像一个被宣判的囚徒,被动地、煎熬地等待着最终的裁决,将自己悬在未知的、深不见底的悬崖边缘,感受着脚下岩石一点点松动的恐惧。
时间,仿佛一个残忍的刽子手,故意将每一秒都凌迟。它不再流逝,而是凝固成冰,堆积在周围,散发着绝望的寒气。
它从未如此刻这般,将残忍的本质暴露得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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