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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果然贪心,独自昏厥在酒店也爬起来了,有人照顾就犯了少爷病。
项明章一直陪着,忙前忙后,楚识琛心里的银行跟着盘账,花销算得清,可情谊太多,像个无底洞。
在病房度过了两个晚上,检查结果显示没有大碍,楚识琛第三天输完液回了酒店,他的房间被项明章退掉了,重新订了一间高级套房。
楚识琛确认:“我们住一间房?”
项明章说:“滑雪季,没什么空房了。”
楚识琛道:“还没下雪呢。”
“等下雪就只订得到西北风了。”项明章捏着房卡,占据了道德制高点,“而且这样方便我照顾你,我还没嫌累,你有意见么?”
楚识琛哪还敢有。
高级套房多了客厅和餐厅,浴室很大,但床只有一张。
楚识琛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湿着头发出来,项明章正在沙发上和部门总监打电话,瞥了一眼,起身把楚识琛押回了浴室。
通话结束,项明章命令:“把头发吹干。”
楚识琛道:“我从来不吹。”
项明章说:“那就从今天开始改正,湿着头发容易感冒。”
楚识琛有板有眼地说:“没发明吹风机的时候,大家都像我这样,不也过来了?”
项明章噎了一下,感觉哪里怪怪的,他懒得废话,直接打开了吹风机,声音一响,楚识琛仰着身子向后躲。
项明章没了耐性,单手勒住楚识琛的腰,轻轻一抱把人放上了洗手台,和抱上办公桌的招式如出一辙。
楚识琛没有防备,碰翻了香氛瓶子才反应过来,他个子高,双腿一踩就要落地,可项明章快了半步,分开他的膝盖死死挡在面前。
烘热的风,潮湿的水汽,香氛倾洒弥漫的薰衣草味……混乱的物质扑面而来,楚识琛依稀分辨出哪一道是项明章的气息。
他不动了,手掌扣着大理石台,满头乌黑发丝被项明章撩拨着。
头发吹干了,吹风机一关,啪嗒,楚识琛的拖鞋滑落在地上。
项明章低头看楚识琛的脚背,瘦瘦窄窄的,很白净,说:“手脚的红肿已经好了。”
楚识琛:“嗯。”
项明章说:“身上冻伤没有?”
楚识琛回答:“没有。”
项明章又说:“头还晕不晕?”
楚识琛道:“不晕了。”
逐一确认后,项明章忽然问:“只有一张床,晚上怎么睡?”
楚识琛微侧着脸,斟酌出模棱两可的答案:“都行。”
“什么都行?”项明章似笑非笑,“我说梦话也行?磨牙也行?占得地方太多也行?”
楚识琛迁就道:“没关系。”
项明章沉声问:“忍不住碰你也行?乘人之危也行?”
楚识琛倏地抬眸,两个成年人,曾经亲热过,粉饰的矜持被露骨地挑破,他没办法装作听不懂。
他也没办法不慌张:“我不是那种意思。”
“我知道。”项明章看着他,“那我的心思这么明显,你知道了吗?”
楚识琛心如鼓擂,又仿佛心跳停了一拍。
项明章堵着他,挤着他,强势包裹在温柔里,一句句步步为营。
他没有上当,但抵挡不住入了套:“……我知道。”
项明章笑了,似是不经意,其实克制了不知道多久:“楚识琛,那你喜欢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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