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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思索片刻说道:“是不是该在哪里摆几十桌酒席庆祝此事,好叫江湖上的人马都知道?顺便收些贺礼?”
齐斟酌哈哈一笑:“姐夫你当是成亲呢?”
羽林军们相视许久,谁也没想到大家轰轰烈烈的杀了好几天,结果打趴了所有人,却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多豹憋着笑,慢慢的有些憋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他一笑,所有人都终于憋不住了,一群人就这么站在胡同里,勾肩搭背的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顺着夜里的风,飘出去很远。
笑着笑着,齐斟酌忽然抹了抹眼角:“抱歉了诸位,以前是我没出息,拖累大家了。”
多豹骂骂咧咧道:“正高兴呢,你他娘的整这一出作甚?你还没长大么?”
齐斟酌眼泪越擦越多:“要是咱们在固原就有这阵法,亦或是有今天的本事,会不会就不用死那么多弟兄了?”
大家慢慢收敛了笑容。
……
……
就在此时趁着羽林军分神之际,胡同旁二楼同时有两扇窗户打开一条缝隙,一前一后射来两支弩箭,直奔陈迹脚下的王涣。
未等其他人反应,陈迹下意识握紧长矛挡在王涣面前,噹的一声,羽箭钉在矛杆上。
第二支箭飞来时,周崇最先反应过来,举起藤盾挡在陈迹与王涣面前。哚的一声,弩箭钉在藤盾上,尾羽发出颤抖的嗡鸣。
羽林军面色一变,用弩?
齐斟酌与李玄相视一眼,同时心中一肃。
王涣活着还是死了不重要,弩箭一出,便不再是市井械斗。
李纱帽胡同里的青年也瞬间醒了酒。
他随手将酒坛子扔在地上,转身往外走去:“周旷,收拾好东西赶紧离开把我们来过的痕迹都处理干净,决不能让人知道我今晚在此。”
在京城,藏重甲、用弓弩,乃谋反大罪!
弩从哪来?谁造的,谁藏的,谁用的,但凡沾上关系的都没有好果子吃。
周旷低声道:“会不会是有人借机栽赃陈家二房?陈礼治不是那么蠢的人,这些年他将陈问仁发配到羽林军里混日子,一点权力都没分给陈问仁,全都交到长子陈问德打理。即便陈问仁冲昏了头脑,他也调不来弓弩。陈问德沉稳老练,官至礼部侍郎,更不会跟着陈问仁胡闹。”
周旷继续说道:“一个王涣而已,就算被楼下这伙人捉住了又怎样?又不是被朝廷捉住了,何至于杀人灭口?可这弩箭一出,外城真要被人掀个底朝天了,什么盖子都捂不住。这哪是捂盖子?分明是掀桌子。”
青年猛然驻足,站在走廊上回头看向周旷:“周旷,这两支弩箭不是冲着陈家来的,是冲我来的。若我猜得不错,弓弩手在射出弓弩之后,应该已经服毒自尽了。”
周旷一怔:“冲您来的?”
青年冷笑道:“这两支弩箭射出来,陈问仁有陈家保着,充其量就是流放岭南;和记会遭殃,但陈家不会伤筋动骨……只有我会失去很多东西。”
周旷愕然:“失去什么?”
青年自嘲的笑了笑:“圣眷。”
……
……
胡同里,李玄踩着多豹的肩膀轻飘飘跃上二楼,他拉开窗户朝里面扫了一眼,回头对楼下的陈迹说道:“弓弩手已经服毒自尽了,是死士。”
陈迹沉默不语。
我低调,不是让你们以为我好欺负的!家族的仇,我亲自来,一个人,也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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