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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苏贵隆啊……你比较面生，你是他什么人？”店铺老板打量一下秦锋，就反问。

“我是他表侄啊。那瓶酒，我买了，我去和老表叔喝两盅。”秦锋说道，既然是要来问话，那肯定要买点东西，这店铺的老板才高兴。

果然，秦锋一下子要了店里最贵的烟酒，那老板脸上就露出灿烂的笑容，接过秦锋的烟，看着还不错，就抽起来，说道：“你应该有很长时间没来这里了吧，都在什么地方工作？”

“这几年都跟在外地跑生意，捣腾些水果，很少回来。不知道我表叔……”

“哎，那你回来就晚了，你表叔十年前就去了……他们没给你电话报丧吗？”

“哦？”秦锋惊讶，连抽几口烟。

“老弟，你也别伤心，你老表叔人很好，走得很安详。”

秦锋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再买了点烧酒，甚至到另外一边的小店买了点香纸之类的，再上车，看看解小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缓了好大一会，他才说道：“带我去，给他烧对香纸。”

解小娥哼一声，说道；“你应该的。”

之后，她当秦锋将车开出村，停到某个路口，她就带着秦锋上山，走了半个小时，就到一个山岗，有两个土坟堆。

秦锋去看看上面的青砖，其中一个是苏贵隆，而另外一个则是女性的名字，他瞳孔一缩，难道两个老人都不在了，还能葬在一起，极有可能是同一日死去的。

解小娥点香，然后烧香纸，脸色肃穆。

见到秦锋还站着，她就喝道：“你欠他们的，跪下。”

……

半个小时后，秦锋和解小娥离开坟堆，见解小娥走向山沟，那里面有一个溪流，她选了一个地方，然后坐在溪边的石头，将鞋袜脱去，泡脚。

秦锋抽根烟，问道：“看你这么熟悉这里，这些年，你没少来吧。”

“我每年都来……”解小娥看着潺潺的流水，脸色缓了很多，就好像一腔怒火，随着流水，渐渐远去。

“当年的事，我走后，发生了什么？苏敏，你跟我说说吧。”秦锋问。

解小娥瞪一眼秦锋，然后又无力的收回眼神，看着面前的流水，反问：“那年，你为什么非要一股子蛮性，我都说可以等你，三年不行，我等你五年，十年，你要是不放心，我到你家里先住下，我帮你家做农活，我伺候大娘……你为什么还要离开？是不是嫌弃我丑？”

秦锋连吸几口烟，才说道：“有些事，我得去做。我不懂什么大道理，那时候我就是要当兵。”

“或许你是对的……”解小娥少见的嘴软了下来。

“往事不可追，那时候我们年轻，也会犯错。”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不当兵的，就不是好男儿，是不是？”解小娥反问。

秦锋将烟头弹进水流中，吱的一声，烟头就熄灭，随水流去，问：“那之后呢，都发生了什么？”

“你高高兴兴去当兵，我一家人都不高兴，村里人都笑我，也说我爸妈，他们气不过，但也只能独生闷气，没过一个月，也就痰迷心窍，没挺过来。我爸妈那么强壮的人，就是因为你惹他们生气，让他们……”解小娥黯然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