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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那边有人照看的,不会有什么事的。”李和接过王子文递过来的纸巾,给何芳擦了擦,看了一眼腕表,然后回过头问王子文,“怎么还不起飞?”
“我这就去问机长。”王子文赶忙往驾驶室方向跑过去,然后又腾腾的跑回来道,“等机场放行,还有五分钟。”
五分钟并不长,但是对两口子来说,是非常煎熬的,不时的就要看看手表。
在“漫长”的等待后,飞机终于起飞了。
李和要了一杯红酒,递给何芳道,“喝点酒,平稳下情绪,睡一觉,醒来后咱们就到了。”
“你也睡一觉吧。”何芳喝完红酒,长出一口气,“这会这孩子可就遭罪了。”
“躺一会。”李和把座椅调平,让她躺下,安抚道,“没多大事,让她修养两天就好了。”
见何芳躺下了,他也要了两瓶啤酒,喝完后,径直躺下了。
两个人睡了又醒,醒了又睡,经过十三个小时的飞行,才到达纽约机场,没人有心情观赏那唯美的日落,匆匆的上了伊万诺夫的汽车。
“先生,太太,手术很成功,你们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伊万诺夫已经六十来岁,但是从表面上,一点儿都看不出来,光秃秃的脑袋,油光发亮的黑色大胡子,顶多也就四十来岁。他坐在副驾驶上,拨通了电话,然后交给了李和。
“闺女。”李和紧张的接了电话,待听见了闺女那有气无力的声音,又赶忙道,“电话给你妈,让你妈跟你说。”
他更不忍心看媳妇那焦灼的样子。
“我跟你爸马上就到了,你别着急啊,”何芳柔声道,“疼不疼啊?”
“妈,没事,就是麻药刚过那会有点疼,现在好多了。”李怡的声音很小。
“那你留着点力气,妈妈马上就到了,等着啊。”何芳不敢和闺女多说。
到了医院门口,她不等车子停稳,就要下车,李和慌忙给一把抓住,待伊万诺夫先开了门,才让何芳下车。
伊万诺夫一看两口子着急成这样子,哪里敢多耽搁,冲着保镖吼了几句,立马两个人冲进了医院,抢占了医院了电梯口,提前按了电梯,不准其他人上。
进了医院的病房,看着躺在床上的憔悴的闺女,何芳的心一下子就碎了,眼泪水一刻都没有停。
“妈,没事,你大惊小怪的。”李怡笑着安慰她,还要起身拿床头柜的纸巾。
“你别乱动,我这里有。”李和把闺女轻轻按下,把纸巾递给媳妇,“你也真是的,哭什么哭,不吉利。”
他的眼角也在发酸,闺女瘦了,黑了。
闺女从小就是捧在手心里长大的!
“我是看到闺女高兴,喜极而泣不行啊。”何芳自己擦了眼泪,对李和道,“你去问问医生,看看怎么说,什么时候出院。”
“哎,我这就去问。”李和转身出了病房。
望着父亲的背影和光秃秃的脑袋,李怡低声道,“爸爸这发型还是这么丑,丑神了,幸亏我随你,要不然我都没脸出门。”
何芳抚摸着她的头发道,“小心你爸听见了削你,你爸年轻的时候可不丑,就是一双眼毁所有。”
“哈哈。。。”李怡刚想大笑,可又突然一皱眉。
“扯到伤口了?”何芳心疼的道,“这又黑又瘦的,天天都怎么吃的。”
李怡兴奋的道,“妈,我身体好着呢,每天健身,上次跑马拉松赛,我还得了第三名呢。”
何芳宠溺的道,“一个女孩子,晒得黑不溜秋的,像什么样子。”
李怡反驳道,“并不是白了就好看,生命在于运动。”
“要不要睡一会。”何芳怕她过于劳累。
李怡道,“妈,我一年多没看到你了,你陪我说话吧。”
何芳笑着道,“放心,妈妈不走,就在这坐着,你好好休息,等你身体恢复了,有的是时间陪你。我在飞机上就想好了,暂时不急着回去,在这里陪你住一个月,我老闺女得好好补补。”
“不用了,你要是在这,留我爸一个人在家,他非得饿死不可。”李怡了解父亲的脾性,“阑尾只是个小手术,你没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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