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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是以后考个功名在身,再替夫人你挣一个诰命回来,今日这‘百天宴’办不办的,又有什么的。”
田夫人听了,也不禁眉开眼笑,便道:“那倒是借了师太的吉言了,但愿如此吧。”
两人叙谈一阵,青棠跑进来禀报道:“师父,有位赵夫人来礼佛上香啦。”
知客老尼喜动颜色,这又是一个出手大方的施主。
她忙起身合什道:“贫尼去接待一下赵老檀越,丹儿,你陪田夫人吃杯茶。田夫人,失礼了。”
田夫人浅浅点头:“师太尽管去忙。”
等知客老尼一走,丹娘眼珠一转,便款款上前,为田夫人斟茶。
她一边斟茶,一边浅浅笑道:“贫尼于佛法虽不算精深,却是精于相术的。以小尼看来,夫人的面相贵不可言。
尤其夫人这眉眼,乃大器晚成之相。显然是要着落在令公子身上,得一个母凭子贵了。”
田甜只是两浙转运副使乔贞的一个妾室,虽然受宠,却谈不上大富大贵。
除非她男人如秦桧家一般已经赏无可赏,赐无可赐,只好惠及妾室,才能得个命妇的身份。
又或者是她儿子将来有了大出息,做为生母,从儿子那边得到实惠。
作为一个母亲,她当然更希望自己这富贵是因儿子而来。
所以,听到“大器晚成”,田夫人丝毫不以为忤,反而喜动颜色地道:“当真?小师父你会看相?”
丹娘浅浅一笑:“小尼略懂一二。”
丹娘本极美貌,穿上这一身僧衣,更显清纯恬雅。
这种气质没有攻击性,是男女通杀的。
田夫人瞧她便很合眼缘儿,便娇笑道:“哦?那倒要有劳小师父你帮我好好看看了。”
丹娘在知客老尼的位置上坐下来,给自己斟了杯茶,向田夫人一敬,嫣然道:
“自无不可,准不准的,田夫人你只当听个闲话,解个闷儿便是。
只是,小尼道行尚浅,也不敢泄露太多天机。
不知夫人伱有何苦恼,亦或有何期望,夫人可以与小尼说说,小尼或可解说一二。”
田夫人听她没有自吹自擂,反倒觉得她是真有一点道行的。
田夫人便轻叹一声道:“我一个嫁了人的妇人,还有什么苦恼、什么期待。
若说有苦恼,有期待,还不都是来自我的丈夫、我的孩子……”
田夫人也是个健谈的,而丹娘一身僧衣,这出家人的身份,极易取得田夫人的信任,叫她放下戒心。
田夫人便杂七杂八地和丹娘扯起了闲篇儿。
外面,那襁褓中的婴儿好奇地四下打量一番,便小嘴一扁,哇哇地啼哭起来。
胖大妇人忙挪到旁边背风处,解开衣襟,就把孩子的小脑袋揣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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