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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壮转身就走,声音从空荡荡的牢房甬道间传来:“今日之事,嘴巴都给我闭严些!”
……
“以国公之礼安葬,准许他三个兄弟参与料理后事,去吧。”
听了杨沅的安排,礼部郎中于泽平答应一声,又道:“对其家眷,如何处置,是流放还是……,还请丞相示下。”
杨沅沉吟了一下,道:“对安顺公三位兄弟的爵位,不予削除,依旧如故。”
“是!”
“至于安顺公这一房的人么……”
杨沅沉吟了一下:“皆贬为庶人,不过之前赐下的宅子就不必收回了,大度些嘛。
另外,安顺公这一房没有后人,可加恩于他三个兄弟的后人,三代之后,可仕宦、可从军。”
“丞相仁慈!”
于泽平由衷地赞美了一句,告退而去。
……
班荆馆这边,谈判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条款细密,内容晦涩,比后世的保险合同还要叫人看不懂。
一个个的陷阱,也在内记室、外记室、礼部的层层设计中,一点点地融入其中了。
玩文字游戏,新金官员哪里比得了这些把文字游戏玩的炉火纯青的宋人。
“战场形势瞬息万变,无法确定战后领土边界,故金国领土可由占领方暂管,以待战后由大宋会同新金两国再行商议确定。”
这领土划分的模糊性,通过一个“暂”字,就埋下了伏笔。
“会同”两字,更是把主导权拿在了手中,咱大宋是甲方。
“双方共同出兵,针对金国进行军事活动。”
这一条听着毫无问题,但出兵规模,没写;出兵时间,没有;
现在宋军可就在金国领地上战斗呢,新金无论如何,都要慢上宋国一大步了。
那么将来分果果的时候,甚至是算旧账的时候,如何这个解释这个“共同”呢?
某国是否违约了,就看大宋这张嘴怎么说了。
“若宋军进攻燕京路时,可能会从高丽、日本及海上输运补给。
如有需要,新金当开放边境和粮道,允许宋国通行。”
嗯……合理,听起来这也很合理。
“关于双方是否互相遣派质子……”
陈尚书刚开口,上官骆立马否决了!
上述条款中的陷阱,有些他看出来了,有些他没看出来。
他看出来的,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最终也含糊了过去,没有指出来。
他不提,另一位新金使者李东楼,便什么都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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