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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真郡王一想到这就觉得有些后背发凉,起身郑重其事的对着宫计跟姜宝青又行了一礼:“这次府上的事,全都仰仗两位。”
宫计淡淡的应了一声。
在他看来,这事几乎都是他夫人解决的,这份人情,庆真郡王府必须记牢了。
不能让他家夫人白出力!
姜宝青道:“其实今儿还要跟郡王爷说声对不住。因着我猜想今儿可能不太安全,我夫君又有些放心不下我,所以潜入了郡王府,协助我捉拿贼人。还请郡王爷,郡王妃莫要怪罪。”
庆真郡王倒也没想到这茬事,他见姜宝青这般客气,咳了一声,稳重道:“姜夫人太客气了。姜夫人冒这份险也是为着我们庆真郡王府,我们领情还来不及,哪里还会反过来再怪两位?”
姜宝青笑了下,知道人家这会儿虽然说的客气,但她要不把这件事给摆在明面上过去了,后面怕是人家想起来会心里梗得慌。
宫计觉得庆真郡王还算是会说话,他淡淡的开了口:“郡王府上确实乱了些,合该好生理一理。”
搁在平时,宫计才懒得去计较旁人府上乱不乱的,可他的心肝宝贝是要去旁人府上做客的。那他就没法忍了。
庆真郡王稍稍有些难堪,但这会儿人家刚帮了他们一个大忙,说得确实也是事实,只得叹了口气,苦笑道:“确实……”
庆真郡王妃这会儿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后宅是她管着的,这会儿却出了这么大一个篓子,甚至这篓子还跟她的外甥女有关系,她实在是难辞其咎。
场面陷入了一阵无言的尴尬中。
姜宝青轻咳一声,还是开了口:“……郡王爷郡王妃打算如何处理这两人?”
“这两人”自然是指的樊婆跟卞思妤了。
提到这个,郡王妃谷氏眼里仿佛烧起了熊熊怒火。
她把今日的一切因果都归在了卞思妤身上。
若不是卞思妤,郡王府也不会引狼入府,发生这一切。
郡王妃谷氏的脸色难看得紧,她冷冷道:“自然是交由官府发落。”
茅子珌动了动嘴唇,想说些什么。
他是不甘心的,他恨不得将两人千刀万剐,可他也知道,不说旁的,庆真郡王是不会同意他动私刑的。
姜宝青仿佛看穿了茅子珌的想法,想了想,道:“这樊婆未必能活到那时候。她身体内的蛊毒这会儿都靠着在月月附近才能勉强压制,到时候送她去了牢里,跟月月分开,她必然后肠穿肚烂,七窍流血,活活痛死……这比什么刑罚都要来得痛苦。”
姜宝青声音没有刻意压低,虽然是在跟茅子珌说话,但旁人也都听在了耳里,几乎都不寒而栗。
“至于卞思妤,”姜宝青看了眼躺在长凳上生死不知的她,“她断了一条胳膊,又要被关进乌黑脏污的地牢里,对她这种人来说,怕是生不如死。”
雅慧打了个寒战,眼里露出绝望的神色。
饶是恨上了卞思妤的郡王妃,听得这话也不由得沉默了半晌,最终还是长长的叹了口气:“这也算是她自作自受,都是报应!”
茅子珩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想替卞思妤分辩些什么,可他只要一看到卞思妤,就想起卞思妤挟持他时那张疯狂狰狞的脸。
他沉默了。
卞思妤并不是他想象中的纯洁无瑕的小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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