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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出事了?”陈果儿猛的站起来,“什么事?”
她中午出门之前还好好的,这还不到一个时辰,怎么这会就出事了,难道是作坊发生了什么事?
李二狗也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劲,赶紧说道:“不是姑娘家,是陈家。”
陈果儿这才松了口气,瞪了李二狗一眼。
“才刚陈二叔和三叔,还有三郎四郎等人跑到怡红院找二郎。差点打起来了,二叔来把陈四叔叫走了,还带了不少活计和工匠呐。”
陈果儿眉头紧蹙,二郎被发现是迟早的事,毕竟锦阳镇距离谢家窝铺只有三四里地。
这是老宅的事,陈果儿并不关心,可是现在陈志义去了,那就与他们家有关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陈果儿说着就站起来往外走。
“就才刚的事,四叔他们刚走。”李二狗紧跟在后面,两个人匆匆往西城区的方向走去。
铺子的西面就是西城区,只穿过一条街道就是,还没走到跟前,远远的就看到怡红院的门口围了一大帮人,双方的叫骂声隔着重重人群传出来。
“一帮臭不要脸的烂货,俺们清清白白的大小伙子叫你们勾了魂,有能耐你勾有钱的,祸祸俺们算啥……”这是陈志节的声音,紧接着一个更尖利的声音压过了他的声音。
“说谁臭不要脸,你要脸往这钻?哎呦,我想起来了,你不就是上次欠银子给不起的那位吗,还把自己个侄子押这。大家伙好好瞅瞅啊,就是这人,花不起银子还来我们这玩,完了还想跑。”
“穷的叮当响也好意思找姑娘,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德行,就你这样的我们姑娘掐半拉眼角也看不上。”
陈家这边只有陈志节一个人,对方则是一帮人叉着腰对骂,很快陈志节就落了下风。扭头看向身后的陈志孝和陈志义等人,“二哥、老四,你们咋不吱声呐?”
陈志孝本就不善言辞,加上二郎是他的儿子,做出这么丢人现眼的事,就只顾着呼哧呼哧喘粗气了。
陈志义比陈志孝强点,可论骂仗自然不是对方一帮女人的对手,而且他觉得这事丢人。要不是怕陈志孝他们被打,他根本就不会来。
三郎、四郎根本没经历过这种阵仗,眼瞅着对面一帮女人衣着暴露、搔首弄姿的样子,都面红耳赤的低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至于陈志义带来的伙计和工匠们则是看着陈志义,东家都不说话,他们更不会说话了。
“好意思说我们勾搭你们的人,腿长在他自己个身上,我们可没拉着他进来。”
“说啥清清白白的,我呸,你也好意思。还不是你带着你侄子来的,闻着腥味就收不住了……”
能在声色场所讨生活的女人,自然放的开,说话也是毫无顾忌,有些比较年轻的人都听的面红耳赤的。
陈志节嘴皮子也利索,骂起人来荤素不忌,可他面对的是一帮比他更放得开的女人,很快他的声音就淹没在一群叫骂声中。
二郎就站在怡红院门口,低着头一语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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