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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名牃肯定是不能用了,必须有个假身份才行。
这点倒是没问题,陈果儿之前进京的时候,托孙毓秀弄过假的名牃,现在照样可以用。
“连枝也有一份假名牃,可以用她的。”陈果儿道。
彩凤、灵犀和比翼都是要跟着陈果儿的,这是她们的职责,老刘要赶车,也不能把他丢开。
唯一能用的就是连枝。
而连枝此刻正站在一旁,闻言猛的抬起头,有心想说她也想跟着去,却知道陈果儿肯定不能带她。
况且她去了又能做什么呢?
她能做的,彩凤几个也都能做,根本不差她一个。
这时候,镇北王看过来,让连枝将名牃拿出来。
“是。”连枝将贴身带着的名牃双手奉上。
在路过陈果儿的时候偷眼打量了她一眼,见陈果儿的目光根本没放在她身上,连枝一脸失落的退下去。
小十三也接过名牃,下去准备了。
屋子里只剩下了镇北王和陈果儿。
“王爷的身体好些了吗?”陈果儿道。
镇北王点点头,说陈志忠每天都来给他伤口换药,“已然无大碍了。”
这时候小十三也换装回来,他带了帽子,将帽沿压的很低,同时将领子拉高,这样整张脸都几乎挡上了,只剩下两只眼睛。
陈果儿看了下,觉得还不错,当下几人上路。
陈果儿和小十三都是主子,主子们自然该坐正向位置,彩凤几个坐在反向位置上,与陈果儿对面。
陈果儿手捧着账本,认真的核算着每一笔账目。
这是姜家宝记的账目,上面是铺子被查封前,作坊和农场的账。
之前陈果儿家仓促搬离,姜富贵一家作为陈果儿家的家奴,也跟着一块搬出来了。
因为数目庞大,陈果儿用心算很吃力,便让彩凤把纸笔拿出来,在草纸上列算式。
安静的马车里除了车轮轧地的声音,以及偶尔有笔落在纸上的沙沙声之外,没有一丝杂音。
眼下才二月初,辽南府地处北方,不似南方这时节早已经春暖花开,外面一片荒凉,没什么景致好看的。
而且小十三也没心思看。
目光游移间,下意识的往陈果儿那边瞥,看着她在纸上写写画画一些他根本不认识的字符,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在好奇心驱使下,他想问问陈果儿写的都是什么,然而在触及她圆润的侧脸之际,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陈果儿一身男子装扮,脂粉未施,偏偏有一股莫名的幽香充斥在小十三的鼻间。
这股幽香令他忍不住想靠近陈果儿,膝盖也下意识的往陈果儿那边靠了靠,上半身微倾,尽量靠近陈果儿,似乎想更多的汲取她身上的幽香。
曾经王府的女眷不少,他也有好几个姊妹,却从未在她们身上闻过这种味道。
陈果儿正在心无旁骛的看账本,丝毫没察觉到小十三的靠近,直到马车颠簸了下,两人的肩膀碰到了一处。
陈果儿以为小十三那边地方不够大,主动往旁边挪了挪。
顷刻间小十三的脸色沉如玄铁,负气般往另一边挪,两人间空出了一大块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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