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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连连已经六个月的孕肚了,不说像顶了一整个西瓜,但也有个半个那么大。
她这么急促匆忙地一走,连心院里的人全都不镇定了,一个个表情都扭曲了,着急忙慌的跟在乔连连的身后。
有劝她不要走那么快的,有想扶她胳膊但不知道从哪里下手的。
但没有哪一个能阻拦住乔连连的脚步。
她双腿生风,像踩了风火轮似的往大门口冲。
李春花只能急急忙忙地叫唤,“连连,你不要急,你不要着急,你慢点走,安全第一,孩子第一啊。”
乔连连耳充闻不问。
肚子里的是孩子,门口的那个也是孩子。
她得看着这个傻丫头,不能让她做傻事。
就这样一路风风火火走到了大门口,不知为何,乔连连的脚步又慢了下来。
本来,她跟李春花比起来,是她身子较虚弱,李春花更强健。
可这一波,她跑的脚下生风,到门口也浑然不觉累。
倒是李春花气喘吁吁,要不是琴知和雅知一边一个架着,估计要瘫软在地了。
“连连,你怎么不走了?”等到了门口,看到乔连连站着不动,李春花眼白差点翻天上去,“刚才撵你撵不上,现在你又不动了,你真是要气死我,哎哟我的肚子。”
她这么一哼唧,轮到乔连连担忧她了,“春花,你可要紧?”
李春花摆了摆手,“我可是干过农活的人,不至于这么差,倒是你,都六个月,走这么快没事吧。”
乔连连摇了摇头,确认李春花真的没事了,便不再追问,转而盯着门口的位置,凝神静气,侧耳倾听。
没有意料之内的交谈,质问。
也没有想象之中的嚎哭,哽咽,责备。
反而有莫名其妙的,肉体撞击,衣服撕裂的声音。
乔连连满脸纳闷,她家鹊儿性子是比京城闺秀不拘小节了一点,但也不至于这么奔放,大门口就跟人亲密接触吧。
李春花也疑惑不解,明明离开连心院的时候,虞非鹊是气势汹汹的状态啊,怎么这会没有责骂声呢。
这个时候,年轻的门房突然机灵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把门打开了一个缝儿。
隔着这又扁又长的缝儿,乔连连跟李春花歪着头,看到了她们乖巧又机灵的小鹊儿,这会骑坐在一个“东西”的身上,左勾拳,右手掏,拳拳到肉,声声入耳。
乔连连和李春花的表情一瞬间龇了起来。
而且不约而同的往后缩了缩脖颈。
好家伙,她们以为小鹊儿会跟陈深越矩,结果还真是“越矩”了。
哪家长公主这么泼辣,居然把一个男人按在地上打。
乔连连真是没眼看了,但又莫名觉得欣慰。
她家小鹊儿真的没让她失望。
却说半盏茶时间之前。
陈深蹲在清平郡王府大门口,心中悲伤难耐,情不自禁的哽咽了起来。
自小到大,陈深的眼泪都很少,少到陈母以为自己儿子没有眼泪这个东西。
可现在,他的眼泪像溪水一样流淌,顺着指缝低落到地面。
那是这一年,所有情绪的积累,在眼泪中释放。
陈深以为,他再也见不到那个叫小鹊的姑娘了,见不到她放光的双眼,见不到她清甜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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