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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景侯是这样,黑羽毛现在也是这样,而他们现在身上根本没有克制的药,情况看起来不容乐观。
黑羽毛听到是吸魂的石头,不禁眯了眯眼睛,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中毒的,刚开始只是感觉不太舒服,还以为自己生病了,黑羽毛从破壳开始,就从没生过病,身体素质非常好。
后来才慢慢的发觉不对劲,那时候黑羽毛非常震惊,震惊的无以复加,因为七笃一直以来的形象都是忠犬,突然开口说话了,而且承认给他下了毒,还要用他来牵制温白羽和万俟景侯。
当时黑羽毛愤怒的只想杀了他,因为黑羽毛感觉到了欺骗,他的感情和万俟景侯一样,都是偏执的,黑羽毛则更是简单。
黑羽毛有想过,或许七笃一直在欺骗自己,什么都是假的,只是为了用自己的掩护而已。
但是七笃又急切的告诉他,那都是真的,除了下毒,除了装哑,还是那样忠犬的围着黑羽毛绕来绕去。
黑羽毛忽然觉得,七笃似乎是一只养不熟的狼,平时看起来像忠犬,是因为他手里有七笃喜欢的肉,或者自己就是一块肉,他吃了东西,早晚有走的一天。
那天黑羽毛一直在酒店的沙发上坐到天亮,七笃也一直在旁边守着他。天亮之后,七笃就准备了一番,有车子在楼下等着,带着黑羽毛就进入了长白山,七笃跟着记号,一直到了车子开不进去的地方,他们才下了车。
晚上的时候搭了帐篷,他们在树林里休息,七笃一直没有睡觉。
黑羽毛不在酒店就直接逃出来,是因为他根本没办法一个人进山,没有人脉,没有设备,没有补给,黑羽毛没办法进山去找温白羽和万俟景侯。
七笃带着他进山的第一个晚上,其实黑羽毛就已经在筹划怎么逃走了,但是偏偏七笃根本不睡觉,似乎知道他想要趁机逃跑一样。
两个人僵持了前半夜,眼看就要午夜了,七笃找来的打手和向导都已经睡着了,七笃还是不睡觉,就守着黑羽毛。
黑羽毛眯着眼睛,声音很冷淡,说:“为什么不睡觉?”
七笃似乎有些惊讶黑羽毛会主动跟他说话,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惊讶和兴奋,但是很快黯淡下来,因为七笃很聪明,知道他打得什么算盘。
七笃只是摇了摇头,什么话都没有说。
黑羽毛则是又冷淡的说:“想做吗?”
七笃的身体明显缩了一下,说实话,七笃作为一只狼来说,戒备心很强,身体的反应是最迅速的,缩起来代表自我保护,他现在身体还很疼,昨天晚上的事情几乎就是酷刑,而他一晚上没睡,今天又在积雪的森林里行走,现在已经精疲力尽了,不睡觉是因为他不想让黑羽毛离开。
七笃似乎回忆起那种可怕的疼痛,但是很快身体又舒展开了,眼睛看着黑羽毛,迟疑的点了点头。
黑羽毛冷笑了一下,说:“你骗人,已经成了习惯了吗?”
七笃立刻反驳说:“不是,不是!我没骗你,虽然……虽然很疼,但是你愿意跟我做,我很高兴……真的高兴。”
黑羽毛看着七笃的表情,眯起眼睛,说:“别废话了,自己脱衣服。”
七笃身体开始打颤,他双手颤抖的脱下衣服,身上全是青紫,有的已经变成了黑紫色,看起来非常狼狈,手腕的地方都是血,已经结痂了。
黑羽毛看着他的身体,皱起了眉,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怒火,说:“这样你也高兴?”
七笃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只是把衣服脱得干净,天气很冷,浑身瑟瑟发抖的走过去。
黑羽毛冷笑着说:“这样你也高兴,你真是怪物。”
七笃愣了一下,蓝色的眼睛里突然升起一层雾气,黑羽毛猛地把他抓过来,一把按在地上,七笃的头撞到了地上,眩晕的眼前发黑,随即发出“嗬——!”的一声抽气声,他还没有准备好,贴着冰凉的地面开始抽搐,疼的双手抓住旁边的帐篷支架。
七笃快速的喘着气,脸贴着地面,什么也看不见,很快黑羽毛就把他抱起来了,捏着他下巴,说:“还高兴吗?”
七笃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用蓝色的眼睛看着他,张了张嘴,声音沙哑带着痛苦的说:“别走……别走……求你了,别走……”
黑羽毛愣了一下,眯了眯眼睛,七笃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好像只会说这句话,从头到尾都是这样一句话,直接晕过去。
七笃瘫在地上,气息有些弱,有血流下来,红红白白的,看起来有些狰狞,显得七笃有点可怜,最近七笃瘦了很多,尤其是和黑羽毛摊牌以来,似乎一直没睡过觉,看起来无比憔悴。
七笃双眼紧闭,皱着眉头,脸色有些惨白,嘴唇上全是血,獠牙把下嘴皮咬烂了,双手还紧紧握拳,似乎忍耐着来自梦里的痛苦。
黑羽毛穿好衣服,盯着他的脸,喃喃的说:“别再出现,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他说着,转头掀开帘子走了出去,七笃还在昏迷之中,他疼的受不了,晕了过去,嘴里呢喃着:“别走……求你……别走……”
那些打手听到动静,有人出来查看,刚开始还以为是遇到了什么袭击,不过后来才听清楚,是有人在大半夜的做爱,打手也就笑嘻嘻得回去了。
在回帐篷的时候,就看见黑羽毛从帐篷里走出来,他手里提着一个包就走出去了,也不知道去哪里。
七笃是出钱的老板,但是七笃对黑羽毛百依百顺的,这一点打手们都看的出来,所以黑羽毛半夜出去,也没人敢拦他,等七笃醒来的时候,黑羽毛已经不知道在哪里了……
温白羽说:“咱们先从这里出去,也不知道于先生在哪里。”
众人顺着祭坑继续往前走,一路都非常幽深,黑羽毛将那个背包递给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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