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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着他大掌覆在你腕上,皱着眉头半天却也什么都说不出来的模样,险些笑出了声。
楼宣也知道他被你看穿了,面上的羞恼一闪而过,态度依旧强硬,黑着一张俊脸不肯松手。
“我不放心你,让我来看看你有没有事。”
说着,他竟转变了策略,起身就探向你的衣襟。
你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连连后退,为了躲他险些一头撞在墙上,还好此时有人来报,附在楼宣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
你眼看着楼宣沉了脸色,眸光幽深,又不死心地转身看了你一眼,吩咐好下人看好你才大步离开了。
你还未来得及松口气,便听见房门又被人推开的动静。
循声望过去,来的是个文士打扮的青年,同楼宣完全不同,他瞧着便是个温和有礼的。那人身后还跟着位背着药箱的医者,两人一同向你见礼。
“叨扰女郎了,在下奉楼少主之命,寻了医师为您诊脉,还请女郎配合。”
他生得文雅,多看两眼却能发现,整个人自上而下是一片的漠然,薄唇吐出的话语虽客气,却字字冷淡,望向你时眼里更是似有……几分不屑。
确定了此人大概是楼宣的心腹,你也不欲与他过多交谈,只偏过头去,露出了一截细白的手腕搭在榻边,便算是配合了。
那医者颤颤巍巍地便要走上来,却被青年拦住,抢先一步,温热的指腹隔着一层丝帕,贴上你跳动着的经脉。
“女郎是少主家眷,外人不便亲近,便由我来诊脉,医师观面,与我共同商议便可。”
你虽有些诧异,可瞧着那医师都已经乖乖退了回去,便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想来此人当真是与楼宣十分熟稔,不然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劳烦公子了。”
你垂着眼眸看着腕上的玉镯,不再言语。那还是你们今晨从家中出发前母亲特意让你带上的,说本家的姐妹都有这些好东西,不能叫你被人看扁了。
想到父亲母亲和今日的遭遇,你眼眶一酸,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却仍紧抿着唇瓣不叫自己出声。
那青年似乎并不受你影响,很快便有了结果,收回了手又移开了丝帕,低声同那医者交谈了几句,两人似乎达成了一致,医者又背上药箱走了出去。
你原以为他也该走了,却迟迟没能听见脚步声,用袖口胡乱擦去脸上的泪痕后,抬头便望见能仍立于榻边的高大身影。
那人正一瞬不移地看着你。
“女郎并不愿跟随少主。”
他说得笃定。
“既然如此,我可以帮你离开。”
你心里觉得好笑,不知到底这人是替楼宣试探你还是他真的有病,但就算你逃了出去,你的父母族人又要怎么办。楼宣真的会杀了他们的。
“公子说笑了,能侍奉少主,是我的福分。”
你掐着手心,才逼着自己说出了这屈辱的违心话。
却不知哪里说得不妥了,真引得他发笑了。
“能屈能伸,女郎有成大事之性,佩服佩服。我说得话永远作数,若是女郎哪日受不了了,随时可以来找我。”
你当真困惑,仰着脑袋看向他终究还是问了出来。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我既听命于少主,便也为他的英名担忧。今日少主不管不顾抱着女郎一路回来,少不得被人多嘴。
也是我多虑了,怕少主被美色所惑,才派人告知了夫人,少主这才被急急叫过去挨训了,原以为能得女郎一句感谢,想来是我自作聪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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