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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不出我们还留下了什么东西。”蓝警官用脚踩住加速器。
“这么说我们是逃过去了。”古铜说。
“只不过——”蓝警官指了指他前面的黑暗之处,警笛的尖啸声越来越大了。
他放慢车速,关掉了前灯。
“你这是在干什么?”古铜问。
“这使我想起我小时候的事情。”蓝警官转弯开上另一处房屋前面的小道,这儿离着火的小木屋有不到500米的距离。火苗蹿得很高,离得这么远仍可以看得见。蓝警官把车藏在树丛中,关掉引擎,透过阴影重重的树林朝路上看去。一辆消防车和几辆警车拉着警报掠过去了,车的轮廓模糊不清,警笛尖啸着。
“就像以前一样。”蓝警官说。他立刻又发动起汽车,把车倒回到公路上,只有在必要的时候他才打开前灯。
又有两次,他们不得不拐上小道停下来,以免被经过的人和车辆看见。第二次躲避的时候,他们几个停了很长时间,下车脱掉了外套。古铜把龚玉的外套脱下来时,她缩了缩身子。他们用衣服里子擦掉脸上的伪装炭灰,然后把那几件衣服铺在汽车后部的那些武器上,拿一块摊子把所有的东西都盖了起来。这样他们到圣菲的时候,即使有人检查,他们也不会引起注意的。
古铜抚摩着龚玉的头。“觉得好点吗?”
“我嘴里干得要命。”
“我们会尽快给你弄些水来。让我看看拉出来的缝线……你在流血,但只有一点点。用不着担心,你会好的。”
“拉出来的缝线会让伤疤更难看的。”
“我不想同意你的观点,但确实是会那样的。”
“现在我们就会有相匹配的特征了。”
古铜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龚玉虽然疼得厉害,仍尽力笑了笑。
“就像你给我看过的那些枪伤的伤疤,”龚玉说,“但我的会更大。”
“你不一样。”古铜说。
40分钟之后,蓝警官转弯开下公路,开上了小道,然后又上了大路,朝停着他那座游牧风格的活动房开去。此时已将近两点半钟了,深夜的街上杳无人迹。
“上午我会开车进沙漠去烧掉那些武器、我们的衣服,还有水壶里的燃料油和肥料,”古铜说,“那支雷明顿是准备远程射击的,但我们没用上它。留着它还是安全的。你干嘛不拿上它,蓝警官?把弓箭也拿上吧。”
“还有一半的钱。”龚玉说。
“我不能。”蓝警官说。
“为什么不能?只要你不马上花掉这笔钱,只要你每次只花一点,就没人会怀疑你有这笔钱的。”古铜说,“你没必要解释怎么会有50万的。”
“这个数目听起来挺不错。”蓝警官承认说。
“我可以在重庆的一个银行里为你开设一个不列户名的密码账户。”龚玉说。
“我相信你能。”
“那你会拿这钱了?”
“不。”
“为什么不?”古铜又迷惑地问。
“在过去几天里,为了我认为是站得住脚的原因,我杀了好几个人。但如果我拿了这钱,如果我从中获利了,我想我会一直觉得肮脏的。”
车里静了下来。
“你呢,古铜?”蓝警官问,“你会留着这笔钱吗?”
“我知道它有个很好的用途。”
“比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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