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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知道?十滴。或者三十滴”
他在报务员边蹲下,用手打了几下她的脸颊。
“女人要多长时间才能醒来?”罗夫问卫兵。
“遇到这种况,您母亲要多少时间醒来?”
“嗯,我母亲那些混蛋想摆脱得一干二净,让我干这种讨厌的勾当请给我火柴”
“我不抽烟”
“汪小姐”罗夫喊了一声,“把火柴也带来”
汪小姐拿来两杯水。罗夫喝下了那杯有点浑浊,颜色微蓝的水,他皱了皱眉,说:
“呸,真难喝”
他点燃香烟,在报务员边蹲下,然后撩起她的眼皮。瞳孔放大的眼睛仿佛在盯着他。
“她是不是死了?”他问,“过来,汪小姐,您来看看”
“不,她还在呼吸”
“您想点办法。时间有限。那儿等着我呢”
汪小姐开始拍打报务员的面颊,动作小心翼翼,犹如按摩似的非常温柔。她从杯子里喝了一口水,然后把凉水喷到报务员的脸上。报务员长叹了一声。脸上抽搐了几下。孩子还像刚才一样上气不接下气地哭叫。
“您想想办法让他别哭”罗夫吩咐道,“什么也听不见”
“他饿了,要吃东西”
“您怎么也象鹦鹉学舌似的这么说?您以为只有您一个人才有善心啊”
孩子声嘶力竭地哭叫着,他的尖叫声撕人肺腑。小脸憋得发紫,嘴唇苍白,眼皮哭肿了。
“走开”罗夫把手一挥,卫兵便走出房间去了。
卫兵刚抱走孩子,报务员便苏醒了。孩子在哭叫,离这儿不远,房间里很暖和,这么说,罗夫还没有开过窗子。
“还是让我去死吧,”报务员悲戚地想道,“这样大家都可以得救,无论是孩子,丈夫,还是我。对我来说这是最好,最理想的出路”
这时罗夫说:“我看,她恢复知觉了”
汪小姐又在报务员旁蹲下,用两个手指弄开她的眼皮。报务员看着汪小姐。她的眼皮不停地抖动。
“是的”汪小姐证实说。
报务员试着想继续装着昏迷不醒的样子,但她脸部的神信却暴露了:脸上恢复了生气,这是她意志所无法控制的,因为孩子在隔壁房间哭闹。
“够了,别装了,”罗夫说道,“刚才是真的,现在您休想耍弄女人的花招。您既然干了男人的事,就收起女人的那一吧。汪小姐,扶她坐起来。睁开眼睛”
报务员一动不动,眼睛也不睁开。
“好吧,”罗尔说,“汪小姐,放下她。我看得出,她听见了我说的话。现在我就叫卫兵过来,然后把窗子打开,这样她就会睁开眼睛,不过那就为时已晚啦”
报务员哭了。
“怎么样?”罗夫问道,“想好没有?”
他亲自把她扶起,让她坐到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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