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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究竟为何要这么对你啊官人!”大娘子松开如兰,扑到盛纮跟前,心疼地问道。
“官家说,国无储君、如失栋梁,他为此焦头烂额、彻夜难眠,盛长枫却在酒楼之上与邱敬之子邱可立高谈阔论皇家立储之事,说什么兖王强干、出身高贵,早晚会做储君。官家以为是我在家里这么教的儿子,他以为这些话是我说的!!!”
大娘子:“这这这,怎么可能?官人在家从不胡言朝政!”
“是啊!我入朝为官几十载,从来谨言慎行,连在家里也不敢轻言朝政,你盛长枫是哪里长出来的熊心豹子胆,居然敢当着大庭广众胡言立储?”
林噙霜:“纮郎,枫哥儿还年幼,他不懂朝政,喝了几杯酒就胡言……”
盛纮:“他不懂朝政进什么科考场?他不懂朝政怎敢妄议皇嗣?庄学究的课是都白上了吗他不懂朝政?要不是、要不是那日,柏儿把明兰在庄学究课上的话说与我听,我恐怕命都要交代在宫里!”
大娘子:“这……这和明丫头又有何干系?”
盛纮:“春闱前,庄学究曾在课上,以立储之事为题,让他们几人作论,轮到明兰发言,她说大丈夫当忠君爱国、不要作这些无畏争论,做个纯臣就好了。我把这话说给了官家听,官家这才放过我,只申斥我教子无方,没以结党营私治罪于我,否则啊,我现在怕是已经人头落地啦!!!”
听闻此言,如兰瞠目结舌,她没想到这种和稀泥的话原来这么管用!
墨兰和长枫也想起那日课堂上的场景,心中暗叹盛明兰这是踩了什么狗屎运。
盛纮终于找到家法棍子,对着长枫一通狠揍:“庄学究的课你究竟听没听?教你做人的话你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啊!我让你多嘴多舌,我让你攀龙附凤!”
他骂一句打一下、骂一句打一下,最后不解恨,丢了家法棍子,直接上脚踹。
林噙霜再不敢维护长枫,倒在一旁哭着看盛纮把儿子踹得满地滚。
大娘子看得神清气爽,拉起如兰坐回榻上。
盛纮终于踹不动了,也回到榻上,嘴里还骂个不停:“你那些个书全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你知道席面上哪些是与邱家有嫌隙的?哪些又是官家的耳目?”
他吼得没力气了,对守在门口的小厮道:“把他给我拖出去,接着打。”
“爹爹,不要啊爹爹!”
“纮郎,手下留情!”
“爹爹,不要再打哥哥了,再打要出人命的!”
林栖阁母子女儿三人痛哭求饶,墨兰更是膝行到盛纮脚下恳求。
他们越求,盛纮的怒火越盛,指着门口大吼:“往死里打!今天即便是打死了,也好过全家送命。”
林噙霜也吼起来:“纮郎!定是有人,瞧枫儿结交高官,眼红嫉妒,这才在官家面前搬弄是非、蒙蔽圣上!”
盛纮气笑:“官家将何时何地说得清清楚楚,你说他被人蒙蔽?呵,你说官家被蒙蔽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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