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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把哥哥姐姐们弄丢了。
团子吧唧就坐地上了,蹬蹬小脚脚,狠狠踹了一下帐幔:“臭帐幔坏帐幔,又把大家困住啦,糖糖把你打成一团。”
爪子揪起一块鲛绡,张开小豁牙小嘴巴,啊呜就咬了一个口子,顺着口子,呲呲啦啦把帐幔撕扯成两截。
燕归拎着刀看她一顿操作猛如虎,莫名地觉得脖子有点凉,被激怒的妹妹如同猛虎下山。
扯烂的幔帐又以极其缓慢的速度,长出来了,比刚才还要长,挑衅似的把她的小圆脸给裹住了。
团子扒拉半天,终于把自己从鲛绡里解救了出来。
被惹怒的团相当气愤,从兜兜里掏出一块火石,啪嚓擦亮,抓起鲛绡一顿烧。
帐幔烧到头,火灭了,缺了的地方黑漆漆的,像是谁掉了一颗牙牙。
团子心疼地捂住了自己的小嘴巴:原来豁牙的糖糖是这么丑哒,糖糖为什么要豁牙?
一直看着她的燕归,见她悲伤地摸摸豁了的小嘴巴,不由得轻笑:“等妹妹的牙长出来,就好看了。”
“呐,燕归哥哥为什么不豁牙呀?”
“……哥哥豁过了。”
团子委委屈屈地看着他:“糖糖都没有看到呢……”
“也,没什么,好看的……”
燕归默默地后退了一步,妹妹这个眼神,很像是要冲上来给他现敲掉一颗。
好在团子没有再打他的牙的主意,被烧掉的帐幔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出了新的,和原来并没有什么不同。
从镜子大阵出来,又被困在了帐幔里。
帐幔和镜子不一样,不能反光,人行走在其中好像置身云雾,足够美,但是也足够让人窒息。
越走,好像越喘不过气来。
周围的一切都被帐幔挡住了,除了鲛绡还是鲛绡,只有团子手里的鲛珠在散发着幽幽的光泽。
燕归很快被影响到了,他的脸色有些泛白,眼睛里弥漫起浅浅的黑雾,手里的刀比他的反应要快。
团子刚转身想和他说句话,刀身就贴着她的小发髻擦了过去。
几缕断了的头发飘在刀背上,刺痛了燕归的眼睛,他一瞬间清醒了过来。
“对不起,妹妹,我……”他握着那几根断发,痛苦地捂在自己的眼睛上。
团子踮起脚脚,摸摸他的头,小小声地说:“没事哦,糖糖都没有觉得痛啦,而且糖糖的头发长得可快可快啦,别怕喔。”
可无论她再怎么说,燕归都不肯再靠近她。
他小心翼翼地跟着她,一旦发现两个人地距离过近,就会慢下来几步。
每次团子回过头去看他,燕归就会悄悄地躲开她的目光,小声地安慰她:“妹妹别怕,哥哥不走远,一直在你身后。”
后来团子也没有力气了,好像迷失在这一堆堆的鲛绡里。
她顺着一块帐幔坐了下来,伸着小脚脚和小爪爪,大眼睛迷糊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到处都是白茫茫哇。
眼睛半睁半闭,握的紧紧的小拳头还在提醒她:糖糖不可以睡,不可以睡,不……咦?
头顶响起了朦胧幽咽的笛声,眼前的迷雾里长出星星点点的绿光,一簇一簇地出现在帐幔上。
绿光越来越多,很快就打散了白蒙蒙的雾气,团子一瞬就清醒了过来:鬼珍珠,小云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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