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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边的女儒人群里,赫然站起一个身材瘦小的,声音却很大的:
“宋师兄,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拿了李师妹的诗词却不念诵,看不起我们吗?”
旁边也有女儒高声附和:“就是,不公平。”
“刚才就没读赵师姐的诗词,现在又不读李师姐的,是不是小瞧了我们女儒?”
“元宵诗会,是会首发起的,说好了儒生和女儒都可以参加,凭什么忽略我们。”
随着女儒的声音越来越大,儒生这边也有人站起来喊了回去:
“要不是女帝有旨意,创办济学堂,你们能在这里吵吵闹闹?真是有辱斯文。”
“你们在济学堂读书,认几个字就嫁人得了,还跑来京城参加春闱,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最先站起来的女儒大踏步走了过来,站到这两个儒生面前说:
“师兄们说我们有辱斯文,难道不知道轻视女子也不是君子之道吗?”
“陛下创办济学堂,开了女儒的科举,不光是让我们读书识字,也是让我们做官。”
“凭什么你们男人读书做官,我们女子读书就要回家嫁人,为什么不是你们回家娶妻?”
她说完,身后又有几个女儒走上前来,面对着四十多个儒生毫不畏惧:
“卢师姐说的好!”
“考不考的中是我们的事,但是考不考是陛下赐给我们的机会,你们凭什么轻视我们?”
儒生们冷笑:“每年有多少儒生落榜,不知道去打听打听,你们还想考中?做梦吧?”
“考中了,你们能做什么,做官吗?你们配吗?”
眼看吵架吵得越来越厉害,为首的儒生立马站了出来当和事佬:
“各位师兄弟、师妹都消消气,听我说两句。”
“大家都是读书人,一腔热血报效朝廷是好事,意见不合也很正常,别伤了和气。”
女儒可不愿意这么轻易地妥协,拱手行了个礼:“师兄这话说的有地方不对。”
“你们儒生可以报效朝廷,我们女儒也同样可以。”
“陛下特意下旨允许女儒参加科举,不就想着让我们为大梁出一份力吗?”
“谁说女子不可做官,摄政王妃是女子,千双将军也是女子,就连陛下……”
“放肆!”
儒生们不高兴了,纷纷拍案而起:“果然是头发长见识短,连陛下都可以随便议论。”
“你们可还有点畏惧之心,就你们还想为大梁出力,难道不是给大梁拖后腿吗?”
宸月听不下去了,走上前去,朗声问道:“科举还没开始,谁给谁拖后腿还不一定吧。”
她今日戴着帷帽,从头到脚都罩住了,很神秘。
儒生们不知道她是谁,以为又是来打抱不平的女儒,不屑地说:
“这有什么不一定的,女人能做什么,就会坏事。”
宸月勾起唇角:“是吗?”
她一边问,一边把手背到身后勾了。
千双心领神会,把长剑放到左手,大踏步走上前去,一脚把刚才嚷嚷的儒生踹倒在地:
“女人能做什么?”
“看见了吗,女人把你踹翻,你都站起不来!”
被踹倒的儒生涨红了脸,挣扎了几下,根本没有办法从千双的靴子底下挣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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