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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台哭了很久,小脸涨的通红。几个月前就再也没看见爹爹和娘亲,还到了陌生的地方,不管怎么哭闹也见不到爹娘。
虽然姨母与母亲面容相似,他仍是惊惧。
而姐姐虽醒醒睡睡,总归是自己熟悉的人。
没想到今日早晨见了姐姐一会,便一天也找不着姐姐,喻台担心姐姐跟爹娘一般再也见不到了。
宝知力气小,勉强抱着喻台。
小小胖胖的人伏在她怀里,她瘦瘦的臂膀环着他。
她原来是个独生女,现在有一个跟宝知同一血脉的弟弟。
这种感觉太奇妙了,一股责任感油然而生。
原说,如果她只是为了宝知而想要担起一个长姐的责任,现在她心中柔软的部分被戳到了。
这个孩子才一岁,亲爸亲妈就惨死了,唯一的姐姐还是一个“冒牌货”。
宝知的保护欲猛地激增,下颌的血管突突,心里像是揣了一窝兔子。
她现在被撕成两半,一半的她渴望回到现代社会;一半的她无法放手,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被人需要的感觉,这种炙热的感情烧得她浑身发烫,让人窃喜又不安。
偷来的东西总要还回去。
宜曼却上前,把手圈成一个圈,从宝知头上套进去,环住宝知:“姐姐,撒拉嘿呦。”
此言此行叫人迷惑。
南安侯夫人问:“宜曼这是做什么。”
宝知心中尴尬,当时她听了表弟表妹话后昏过去,醒来时发现宜曼在床前哭得不行,她怎么哄也不止,待众人都不在屋内时,便把手圈成一圈,抱着宜曼说“撒拉嘿呦”,她想起曾看过的一个韩综剪辑片段,一个小朋友如果碰疼自己的兄弟,就这样抱抱他说“撒拉嘿呦”,就脑一抽。
脑子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这么做了。
宜曼当时问她这是什么意思,她告诉宜曼这是法术,可以让人身心愉悦的法术。
宝知还特别强调了这是我们的秘密,不能在他人面前展现。
宜曼还小,不知道什么是秘密,又被养得憨了一些,哪里记得这些弯弯绕绕的事情,只知道被姐姐抱住的时候感觉很奇妙,很愉悦。
宜曼难得敏锐了一回,感受到宝知姐姐好像很纠结的样子。
宜曼想让姐姐高兴一些。
见所有人都看着她,宜曼又有点不好意思,这会子倒是记起来姐姐说不可告诉别人的嘱咐,张了张嘴,涨得小脸坨红也蹦不出一个字。
孙氏捂着嘴笑道:“大嫂这话问得偏了,四丫头才三岁,哪里说得出所以然来,倒该问问宝丫头,是不是私下教了妹妹什么乡话。”
孙氏只想膈应报纸,没想到无意间真相了。
正当宝知绞尽脑汁想说辞时,郡主不耐烦了:“多大点事,值得刨根问底?小孩子胡言乱语多着呢。我小时还以为自己是仙女,宫中小住时带着几个小宫女满御花园地施法。”
众人只得陪笑。
有人心里嘀咕:这表姑娘看起来邪乎得紧,前几日还怨她不行的四姑娘今日就如此亲近了,连郡主都偏心到这里。
总的来说,兵荒马乱的一日好歹是落下序幕,叫碧纱橱中的宝知不住翻身复盘今日的言行。
她把自己的仪态、用语翻来覆去的想了好几轮,只觉得自己做得好,有勇有谋!心中狠狠勉励自己一顿后趁着睡意来袭,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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