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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流光猛然断喝,一手掐起蔷薇的下巴恶狠狠的看着她:“你是本王的阶下之囚,本王想怎么用你就怎么用你,你有什么资格来对本王说三道四?”
蔷薇看着流光,轻轻的眨了下眼睛,眸光忽然黯淡下来,似是突然从刚才那种放肆的态度里回到现实境况中来。
垂下眼睫不看流光,淡淡说道:“奴婢本不想说的,是靖王要奴婢说,奴婢知错,请靖王责罚。”
蔷薇突然软化下来的态度再一次弄的流光措手不及,悻悻的松开自己的手,冷冷说道:“知道最好,如果下次再敢如此无礼,就不要怪本王不客气了,还不快去弄点水洗一洗,一身一脸的血,鬼一样。”
“是。”蔷薇点头低低应声。
“还有,今夜就住在这里,我可不想让张伯方那个老头子看出什么破绽来。”
“奴婢知道了。”蔷薇再次低低应声。
流光想了想没什么要说的,就举步往门口走去,刚走了两步,却听到身后蔷薇突然轻声唤他:“流光……”
流光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却没有转身,冷着声音说道:“你还有什么事?”
“流光,你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为了你,无论什么事情我都愿意去做?”
流光眉目轻轻一动,却没有答言,蔷薇站在流光身后,自然也看不到。
看到流光不回应自己,蔷薇又自顾自的接下去:“流光,我说的是真的,为了你,我什么事情都愿意做,所以,请不要瞒我,只要你说,我一定去做,任何事情。”
流光忽然用力拉开房门,快步的走了出去。
这个女子,为什么从小到大,他就总是看不透她?每一次他以为她应该往东的时候,她偏要向西,每一次他以为她应该反抗的时候,她总是顺从,每一次他以为她该恨的时候,她却又莫名其妙的去爱。
就如这一次他这样将她利用到底,无论换了哪个女子,恐怕都会歇斯底里,一哭二闹三上吊,嚷着绝不原谅他,若真是这样,他还觉得好应付一点,放着不理就行。
可她偏不,她偏要用柔软的不能再柔软的声音跟他说:“只要你说,我就一定去做,所以,不要瞒我!”
这就是她对整件事情的全部反应?
她当自己是什么?是仙女?是圣人?
可笑!
可恨!
每一次见过她,流光总觉得自己心中有一股无名火,怎么样也发不出来。这一次,亦是毫不例外。
走到中庭,忽然迎面一阵劲风袭来,流光下意识的偏身一躲,随手还击,那人不闪不避,硬碰硬的迎了上来,一袭金衣耀眼,却不是冥烈是谁?
二人拆了四五十招,流光用力磕开冥烈的一拳,闪身避到一旁,厉声问道:“冥烈,你疯了?”
“你才疯了!”冥烈站定,一张阳光俊郎的脸上满是不屑:“我早就提醒过你不要当恩将仇报的小人,你却偏要当,还好意思说别人疯了?”
“你什么意思?”流光皱眉,直觉的追问。
“什么意思?哼,自己去想,本少爷才懒得告诉你。”双手向后一背,冥烈大摇大摆的转身,竟是理也不理流光,如他出现时一般突然,扬长而去。
“主子……”厉玄悄悄现身。
“不用管他,任他去。”流光摆摆手。
他现在大事当前,收复十胡是最重要的事情,其他的,都先放一放。
只是不知道一个张褀够不够份量,能不能让张伯方下决心攻击他朝云行营,如果不够的话,他恐怕还得加点佐料才行。
不过这一切,都要等明日张伯方来过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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