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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汉子在一旁不敢打扰,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手上的动作。
良久,顾安柠从他身上收回了手,然后捏出了一根银针快速地扎进妇人身体上的一处穴位。
她的速度很快,看得边上的汉子瞠目结舌。
银针在她身上停留着,不失片刻时间,银针露出来的地方都带上了点点的水雾。
躺在床上的妇人对于自己的身体感受是最为直接。
随着银针的扎入,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轻松上了不少,但原本干爽的身上此刻已经变得有些许湿润,仿佛像是出了汗似的。
一刻多钟时间过后,顾安柠将在她身上的银针给收了回来,边道:“老夫人,你身体上的湿气很重,我虽然已经为你清除了一些,只能够为你减轻一些痛苦,但仍然有很多附着在骨头里,难以清除掉。想要彻底将湿气清除掉,那花费的时间便要有四个月以上。”
“老夫人,不知你们家可否是在京城?”
对眼前的大夫突如其来问这么一句,虽然不知道她问来做什么,但还是很老实道:“老妇并非京城人士,是距离京城较近的斜阳城中过来的。大夫,是有什么事?”
“你这病在今一个月之内都必须每天前来行针。如果是距离这里较远,无法做到每天前来,我便会给你将针疗调整为药性治疗,就是时间较长,要将近八个月的时间。”
“原来是这样,那麻烦大夫帮我调整成药性治疗。虽然时间长了些,但我不想让孩子们陪我跑来跑去,怪折腾的。”
要知道,她们从家里往这里赶,而且是加快速度的,也都要两天时间。
这每天都来扎针,以这样的情况,她是做不到的,除非在京城这里住下。
边上的汉子听到自己娘这么说,立刻就走了上前并蹲在她的身前,双手握住她那双变形肿胀的手,道:“娘,为了让您早些好起来,我们都不怕跑来跑去。一会儿我就租个房子住下,我们一个月后再回家,好不好?”
因为八个月的时间和四个月时间相比,可是足足高出了一倍。
也就是说还要受多一倍时间的折磨。
再加上,自己身上带来的钱也足够在京城这里住一个月。
老妇人被说动了,但想到了家里面的生意,又犹豫了下来。
“阿成,我们离开家里这么久,那你的铺子怎么办?”
男人闻言一点儿担心也都没有,他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安抚着自己的娘,“娘,你放心,家里面还有着明心在,她会打理的。而且,以前孩儿也不是没有出过远门,铺子里面的生意,明心还不是照样打理得整整有条。”
“所以,娘你就在这里住下。等你好了之后我们再回去。”
最终,老妇人被说动了,她答应留在京城这里住下,每天前来扎针。
带着他们回到医堂内,顾安柠就让他们母子两人前去药童那里结账,总共是五十七两银子。
母子二人走后,下一位病人就替补了上来。
现在替补上来的一名患者是典型的肾寒症状,只见他弓着背,脸色微微昏浊,且神色有些痛苦之色,显是忍耐着腹中的疼痛。
顾安柠精通药理也精通针灸之术,而这肾寒之症,用自己的九龙金针外加自己独门创作的针法输以治疗,是在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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