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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沙发到卧室,再到浴缸,她体验过三种场景转换。当然,远不止这些。第二天一整天她和他几乎全在床上度过,包括一日三餐。
回想起来,心里仍有一些余悸。
沈偲颇有些委屈,低声抱怨:“可是,会很累的。”
光线明亮,叶开畅好整以暇地看着沈偲,竟然被她的回答逗笑,勾起唇角。
这么一笑,彼此之间的氛围似乎变得狎昵一些。
叶开畅不笑的时候身上自带一种疏离感,可是笑一笑,多少增加了一些平和感。
他在她面前也并不会吝啬笑容,看到她在浴缸里被水呛到时,一把将她捞起,轻拍她的后背,低低笑着说她是傻瓜。那笑容里多少沾染了一些宠溺。
沈偲鼓了鼓腮帮,问叶开畅:“你笑什么啊?”
叶开畅扬眉问她:“有多累?”
沈偲咕哝:“你个子那么高,站在窗边的时候,我要一直垫着脚才行。”
叶开畅:“上次怎么不说?”
沈偲一脸无辜:“当时没好意思说。”
叶开畅:“还有呢?”
沈偲支支吾吾,说自己疼。
叶开畅没听清,靠近一些。这次倒微微躬身,妥协身高与她位置平齐。他身上的气息再次逼近,好闻又性感。
“什么?”他问。
“疼。”沈偲面颊发烫,“回家洗澡的时候发现破了。”
次数太多是主要原因,其次是,他太大了。
叶开畅顿了顿,很郑重地说:“抱歉。”
然后他说:“让我看看。”
桌上那只花瓶最终还是被沈偲打翻,她因为他的话下意识往后一退,瞪大了双眼看着他。
她完全不知道,在这个情况下应该要怎么让他看看。
陶瓷花瓶落在瓷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连带花瓶里的水撒满地。
叶开畅并不在意落在地上四分五裂的花瓶,以及那束粉红色的玫瑰花,他只想看看她还疼不疼。
沈偲摇头:“不疼了,第二天就不疼了。”
“是吗?”
叶开畅对沈偲的话将信将疑,最好的办法是他亲眼确认过,亲手触碰过,才算妥帖。
对于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叶开畅一向运筹帷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没有了花瓶的餐桌上,沈偲仰躺在上面,天花板上三盏并排的射灯,光线刺眼,令人晕眩。
骨节分明的手指指腹按在早已经没有痕迹的伤口上面,低声询问她:“上次是这里疼吗?”
沈偲轻咬着唇诚实回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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