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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没有是如意的,他刚洗完脸,桑永波就来喊他吃饭。
要是李辉等人,他也就直接拒绝了,因为彼此相熟,不去的话,对方也不会怪他。
而桑家好不容易喊他吃一顿饭,他要是不去,就是不给面子了。
到了桑家,令他意外的是吴驼子居然也在。
桑家兄弟一直是不同意老娘和吴驼子在一块的,所以向来没有给什么好颜色。
农忙的时候,驼子会一厢情愿的在田地里帮衬桑家兄弟割麦子,挑麦秆,麦场里抢收,而桑老太呢,照样还像以前给看孩子、做饭。
虽然已经做到这个程度,可是吴驼子从来就没有踏过桑家的门槛,更别提吃碗饭,喝口水了。
眼看这吴悠都要上初中了,李和想不到两家居然一下子和解了。
陈永强悄声道,“永波上次出车祸,驼子给了一万。”
“这是算借,还是算白拿?”李和乐了,再过十年,一万块钱都不算小钱,何况是这会。
李辉道,“驼子有钱,咱们管不上。”
“确实是不差钱。”李和虽然听出来了这话里的讥讽,可是也承认这说的是实话。
驼子虽然年龄大了,不管是跑船还是伺候庄家,都是有心无力,体力和精神头上都慢上了半拍,但是他是老来转运,因为和招娣关系亲近,在船上和大卡车都有干股,即使是每年啥都不干,也是躺着收钱。
哪怕不算这些干股,光是他和何老西在债券及其股市上的收入就是不少,分到手的怎么都有十来万。
这年头日子过好了的人家是慢慢多了,可是在全县找出有十万块钱存款的不多。
中午在桑家喝完,晚上又是大壮喊,李和又是继续喝。
当晚回到家,眼睛只剩一条缝了。
第二天,他又带着一家老老少少去河湾了。
姥姥姥爷那破旧的小屋子,看的他直挠头。
“天晴下地基。”李和也不等着喜子去他家了,当着喜子媳妇的面,往桌子上放了五万块钱,“交给你了,你也别拖了。”
“用不上这么多。”与自己媳妇的眉开眼笑相比,喜子怎么都掩饰不了自己的尴尬,“就三间瓦房,顶上用木梁、青瓦,墙面红砖,地上水泥,两万块都是顶天。”
“就这吧,剩下的给孩子买点吃的。”李和也不磨叽了,再等下去,估计又是猴年马月。
“大老表,你坐着,我来做饭。”喜子的媳妇第一次这么热情的招待李和。
“我去大舅那边看看,回头来。”王玉兰她们先去的是大舅那边,他是先来的喜子这边。
大舅王玉善的两层小楼,在村里算是独一份,有点鹤立鸡群的意思。
李和刚贴近大舅家的两层小楼,就瞧见王玉兰带着媳妇、孙子从里面气呼呼的出来了。
“走了。”何芳往后张望一下,然后转身拉着李和一起走。
“怎么了?”李和好奇。
老四道,“阿娘每年都给大舅和老舅钱,听大舅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嫌阿娘给的不均,他得的少,老舅拿的多。”
“咋不说,你老舅拉扯的多呢,你们那会没钱,不都是你老舅偷着给三块五块吗?”王玉兰心里不平,她从来就没有从老大手里借过一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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