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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去而复返,一边跑过来,一边还说着话:
“……都说了涂山云是涂山氏的最后血脉,没有别人了,那两个小乞丐是假的。”
“得问出来谁指使他们来的,怎么会有鬼珍珠,这个人地身份不简单,说不定能掉到一条大鱼。”
“就是,多少年了,谁都没有见过鬼珍珠,竟然能在,在……”
他们说话的声音突然就停止了,瞪大了眼睛,看着院子发生的一切。
墙角,地面还是水井旁边,无数株鬼珍珠此起彼伏地冒了出来,像是雨后冒出的野草,一大片一大片的。
虽然跟普通的小青草没有什么不同,但是一瞬间,长了满满的一个院子,谁看了都会害怕。
四个人咽了口口水,再看向柴房门口站着的两个孩子,膝盖一软,直接跪了下来,满脸都是恐惧。
柴房门口的大汉忽然就惊醒了,胡乱地抹了一把黑黝黝的脸,跳起来大喊大叫:
“有马蹄声,是铁蹄,是梁都的禁军!”
院子里跪着的四个人像是突然被打了一顿,一个激灵从地上蹦了起来。
眼前根本没有遍地的鬼珍珠,他们看到的都是拖延时间的假象,被迷惑了。
这时候,禁军已经到了门口了。
其中一个男人满眼通红,举着大刀就像团子和燕归冲了过来:“小兔崽子,找死……”
人刚跑到柴房门口,就像被冻住了一般,他瞪着铜铃一样的红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手脚上淌的血,滴滴答答。
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手筋脚筋都被砍断了。
燕归左手捂住了团子的眼睛,右手拎着刀,用他的衣袍擦干净刀上的血水,冷冷一笑:
“还不倒?”
壮硕的大汉轰隆一声,就倒了下去。
剩下的那三个人一下就傻了,根本都没有任何反抗,就被冲进来的禁军一下就抓住了。
“糖糖?”
玄墨拎着剑大踏步冲了进来,俊脸上都是阴鸷,好像下一瞬就能卷起一场腥风血雨。
“将军爹爹,糖糖在这里呀——”
团子被送到了院子中央,眼睛也被松开了,她举起爪爪揉揉,然后一眼就看到了玄墨。
“怎么搞成这幅样子,你们是怎么办差的?”
看到凄凄惨惨闺女的一瞬间,玄将军气成了一头暴龙。
一喷火,方圆十里寸草不生,跟过来的禁军和玄武军吓得跪倒在地,浑身发冷。
“是糖糖,糖糖自己假扮成这个样子来抓坏蛋哒。”
团子小猴子一样地爬到了玄墨身上,吧唧吧唧把刚才发生的事情都说:“……就是没找到蛇贝骨,将军爹爹不要担心哦。”
玄墨的心放下来了,但还是沉着脸,用披风把泥猴闺女紧紧裹住,拎了出去。
团子被包成一个大丸子,堆在了疾风的背上。
玄墨越看越气,不舍得对闺女发火,就指着燕归鼻子气急败坏:
“成天上蹿下跳,调皮捣蛋,什么地方都敢往里冲,身边的人都是死的吗!”
燕归:“……”
我现在可以解释吗,其实成天坐着轮椅,上蹿下跳并不是那么方便。
玄墨的火还没有发完:“看什么看,你不服气吗?”
燕归:“……”
不服气,但是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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