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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不理鱼姬,也不说话,就一直盯着糖糖看,看得在一旁的鱼姬都浑身发毛。
他赶紧把糖糖挡在身后,坚决不让她出现在泉的视线里:
“本座告诉你,你的灵核已经还给你了,本座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你哪来的回到哪里去,不要痴心妄想!”
在病床上挺尸的公子云呜呜哝哝地说:“人家想和谁有关系,又对谁痴心妄想,你心里难道没点鱼数吗?”
“……”鱼姬拨下来一片换掉的鱼鳞,糊他嘴上了。
就这么一来一回的时间,泉已经把糖糖的袖带拉在了手心里,可怜巴巴地望着她,一点空隙都没给鱼姬留。
他急的在旁边乱转,也没能挤到泉和糖糖中间。
糖糖拍拍他示意少安毋躁,转而对泉说:“你醒啦,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呀?”
泉颤了颤眼睫毛:“没。”
鱼姬在旁很不满地哼唧:“怎么不说‘不’了,本座还以为你们海族从古到今只有这一个字呢。”
“不。”
鱼姬:“……”
“冷静冷静,鱼姬哥哥。”糖糖按住躁动的鱼,又看向泉,“前几天你救了大家,谢谢你哦。”
泉红着脸摇摇头,拽紧了糖糖的袖带,很羞涩的样子。
糖糖说:“这几天你在养病,我已经把你的灵核找回来了,你再养两天,等到身体里的余毒彻底没了,就可以回家了。”
“不。”泉一下就瞪大了眼睛,手指不由得握紧,一下把糖糖的袖带扯断了。
“……”
三双尴尬的眼睛互相眨巴了一下。
鱼姬的洪荒怒气已经按捺不住了,一鳍拍到泉的床头:“你,滚,不然本座把你扔进海里喂鱼!”
身后,已经把鱼鳞从嘴巴上拱下去的苏轻云蓦然开口:“你直接把他吃了吧,还省事。”
“闭嘴!”
气势之大,声音之洪亮,把糖糖和泉都吓了一跳,两双大眼睛直勾勾盯着他。
鱼姬不好意思地耷拉下了脑袋。
糖糖清了清嗓子,看着泉说:“你是你们海族的族长,海族伤亡惨重,还等着你回去主持大局呢。”
“你要是舍不得我们大家呢,等以后天下太平了,可以到京城来玩哦,你要是喜欢这个袖带,也可以带回去嘛。”
泉抱着袖带,眼尾都红了,小声说:“报,恩。”
糖糖不好意思地咧开嘴巴:“对不起哦,我把这件大事忘了,你说怎么报恩,我照做。”
泉的脸更红了,却很认真地看着糖糖:“娶,你。”
整个房间陷入寂静。
片刻后,步辰把药碾捣碎了,苏轻云从床上滚到了地上,鱼姬已经鱼跃龙门十个来回了。
糖糖沉默了一会,劝泉说:“我才十二岁,还没有及笄。”
“及笄了就嫁了?”步辰冷冰冰的目光从桌前杀过来。
“你问过爹了吗?”苏轻云沉重的语气从床下传出来。
“鱼姬会难过的。”鱼姬哀伤的呢喃从房梁上掉下来。
糖糖急的小手乱挥:“不是这样的,不是,爹爹们,鱼姬哥哥,你们听糖糖解释。”
“解释什么呢?你难道忘了山的那边有个燕归哥哥了吗?”
“海的那边有个为你日夜打拼生意的聂浮安哥哥。”
“朝堂上还有为你遮风挡雨、翘首以盼的惊云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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