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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女帝,妹妹一切不喝的都给我,谁敢勉强,头给你拧下来,狠起来连我自己都拧。
站在云端上的天下共主,这是下凡了?
帝尊就是帝尊,双标起来,我等凡人都不配看!
糖糖握着茶杯笑得傻呵呵,还眯着眼睛小声地表扬燕归:“哥哥对糖糖可真好呀。”
燕归轻笑,侧身回主座的时候,不漏痕迹地牵住她的衣袖,将她也送回原本的座位里。
两道身影一高一矮,虽然错开了半步,但是帝尊服与龙袍裙裾依偎在一起,广袖时不时相碰,然后又飞快地挪开。
这短短的一段路,尽管看起来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好像又什么都发生了。
几位国君聚在一起交头接耳:“哎,你们还准备给明德女帝送侍君人选吗?”
“这还送什么,当着帝尊的面,这是送人头吧,散了散了。”
“可不是吗,那天我还奇怪呢,哎,你有没有遇到千双将军和明小将军?”
“遇到了,特意前来提醒,不要让我们带的小郎君在女帝面前晃,原来是这个意思。”
他们的议论声越大,凤寒初的脸色越来越黑,拳头握的越来越紧,耳边苍蝇的嗡嗡声也越来越响。
先是苏轻云,摇着扇子阴阳怪气:
“玩砸了吧,不就是一杯酒嘛,人家就是来祝福糖小乖的,你说你这是何必呢?”
步辰生怕他气得不够:“这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来来来,喝杯茶去去火气,一把年纪也不容易。”
玄墨最厚道,一句话不说,就是不停地给自己灌酒,一杯一杯又一杯,用的还是燕归给凤寒初倒酒的壶。
凤寒初:“?”
你们叫什么这个爹爹那个爹爹,全体改名有毒爹爹!
等他再转过身看自家油炸糕,更生气了。
油炸糕和小猪崽虽然坐的远,但是不妨碍人家交流啊,彼此把觉得好吃的好喝的都让宫人送到对方的桌子上去。
整个宴席里,别的地方的宫女几乎无所事事,偶尔给宾主倒杯酒或者撤换桌子上的饭菜,其余时间站的和柱子一样。
再看看主座和女帝那两张桌子,宫人们来回穿梭,一会把女帝的饭菜送到帝尊桌上,一会把帝尊的吃食拿给女帝。
十几个宫女太监就没有停下来过,除了端茶送菜还负责给两位主君传递悄悄话,忙得脚不沾地。
凤寒初看了半天,落寞地转过头,酸溜溜地说:“以前这些饭菜都是送到朕面前的。”
苏轻云也有一种往事不可追的感慨:
“是啊,糖小乖知道我最爱吃红烧鱼,步辰最爱吃藕丸子,玄墨最喜欢鸡汤,总是让人送来,现在呢?”
他轻轻地摇着扇子,摇出一把辛酸泪:“估计都不知道世上有有钱爹爹这个人了吧?”
四个爹看看面前杯盘交错,莫名生出一股晚景凄凉的孤独感。
正在感慨呢,就看一群宫女走了过来,跪下布菜:
“陛下吩咐热了藕夹,红烧鱼还有鸡汤给步神医,苏公子和靖安公。”
“另外还特意嘱咐太上皇最近在用药,忌荤腥,这七宝鸭就不许上了,吩咐御膳房用豆腐皮做了道素鸭请太上皇品尝。”
凤寒初顿时觉得扬眉吐气,骄傲地看向主座:怎样,朕的小糕点还是心疼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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