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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墨的表情还是冷冰冰的,抿着嘴唇很严肃的样子,但是仔细看过去,他的眼神已经完全柔和了下来,余光就看着趴在自己肩头的团子身上。
但是糖糖并不知道,以为将军爹爹真的很气很气了,就像以前自己调皮做了坏事,师尊不说话一样。
这可怎么办呢?
糖糖有点为难了,耷拉着小脑袋,两根胖乎乎的小手指小心翼翼地对在一起,一下一下地点着,好像在想着怎么才能让将军爹爹不要生气了。
她撅着小嘴巴,眼睛眨巴眨巴的,偷偷观察着玄墨的反应,不时地叫着“将军爹爹”,小猫崽一样的声音,轻轻的,能把人的心都融化了。
玄墨再也没有绷住,弯了一下嘴角,合上书,轻咳了一声:“下来,吃饭。”
“好哒。”
嘻嘻,将军爹爹不生糖糖的气了,真好。
小团子快快乐乐地从玄墨身上爬下来,然后在他的身边端端正正地坐好,小爪爪一丝不苟地卷起衣袖,露出白胖胖的小胳膊,然后凑到水盆里把爪爪按在玄墨的大手上。
“糖糖和将军爹爹一起净手,然后开饭啦。”
她晃悠晃悠小脑袋,乌黑的眼珠一直盯着玄墨:“将军爹爹,你饿不饿呀?糖糖的肚肚都饿瘪了,你猜今晚我们吃什么呀?糖糖想吃甜甜的糕,将军爹爹想吃肉肉吗?”
小团子的小嘴巴不停地说着话,手在水盆里也动来动去的,带出一连串的小水花,有几颗撒在了小鼻头上。
糖糖立马甩了甩小脑袋,发现没有把小水珠甩掉,就伸出粉嫩嫩的小舌尖去舔鼻尖,但是怎么都够不到那颗水珠,还十分用力地把自己弄成了斗鸡眼。
在一边看她耍宝的玄墨:“……”
他叹口气,大掌抹过她的小鼻尖:“傻。”
“谢谢将军爹爹。”水珠弄掉了,小团子开心极了,抱住他的胳膊,把小圆脸贴上去,蹭啊蹭啊,绒绒的像个小雏鸟。
玄墨就任由她在身上贴着,还拱来拱去的,两只小脚脚也不老实,一会分开一会合拢,踢啊踢啊,咻——
一个白色的毛球飞了出去。
糖糖的小绣鞋尖上原先缝着两颗毛绒球,走起路来晃哒晃哒的很是活泼,结果被她这么踢掉了一个,剩下光秃秃的绣鞋。
小团子看着江凯给她捡回来的毛球球,瞪大了眼睛:“球球坏了?”
她满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小眉毛都耷拉下来了,撅着小嘴巴看向玄墨:“将军爹爹,球球坏了。”
一颗毛球而已,这么伤心吗?
大眼睛包不住眼泪,看得玄墨的心一紧,忙说:“再给你买一双一模一样的绣鞋?两双?”
小团子捧着毛球球,瘪着嘴巴说:“可是糖糖想要这双呀,鞋子是师尊亲手做的,球球也是师尊缝上去的,现在球球被糖糖踢掉了。”
玄墨:“……我给你缝。”
天杀的润泽,人在云雾山都能搞出这么多事来,好好的润泽公子给小东西做绣鞋,就不能把鞋子做结实点,不知道小孩子淘气很容易搞坏东西?
糖糖立马转过头,认真地看着玄墨:“将军爹爹,你真的能把球球缝回去吗?”
“……能。”
负责端菜的江凯差点把盘子砸在自己脸上。
能个鬼哦,看将军的手拿过刀枪,指点过江山,就是没见过他拿绣花针,这要是传出去……
一记眼刀杀过来,江凯放下盘子,转身就跑:“还有糖糖小姐的雪花糕没拿,末将这就去。”
糖糖伤心地都忘记吃饭了,眼巴巴地看着他:“将军爹爹,你一定要把球球缝回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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