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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归:“……步神医今日看燕归顺眼吗?”
“不顺。”
“那先欠着吧。”
说完,他面无惧色地出了太医院。
步辰:“……”
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出了太医院的燕归一路直接赶回了宸月殿,燕灵在云湖边等着:
“少主,聂主的口信传到了,红袍使被扣在了黑市,还在打听那药丸的事。”
燕归一笑:“浮安未免小题大做,吃就吃了,现在还死不了,他比我想活着。打听明白谢家的事,人就给玄墨吧。”
“少主不追究了吗?”
“怎么追究,回帝尊宫杀了他吗?”
燕归的眼睛浮起薄薄的黑雾:“我想活着,我要活着。”
燕灵的眼泪差点流出来:“少主,您这些年也太苦了。”
“可我这一年早忘了苦的滋味了,燕灵,”黑雾被清澈的笑意驱散,燕归按按自己的心口,“这里是甜的。”
燕灵抹了一把眼泪,转过了头。
云湖边,龟慢慢背着曦瞳在散步,鱼姬抓上来几条鱼,扔给树上正在用鲛绡给团子做小披风的唐姣,说要烤给主人吃。
唐姣嫌鱼小,骂他没出息,再捞几条大的上来,两个人吵得不亦乐乎。
柳树发了芽,桃树有了**,要是一直这样的春意融融就好了。
玄墨傍晚进了宫,顺便把红袍使的口供带来了,和细作被抓没有关系:“他就是来威胁糖糖给燕归用药。”
凤寒初冷笑:“到底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要人命来提醒,以为朕会信?”
“再用刑人就没了,留着口气,苏轻云说要给谢惊云报仇的机会。”
凤寒初摆摆手:“后日谢惊云扶棺回乡,要怎么处理明日一并解决了,也算苏小三夸下海口给人个交代。”
好像这就是一场飞来横祸,谢夫人的死莫名被当了威胁的工具。
一条人命,一个孩子的三年光阴,只是为了一颗不起眼的药丸。
不知道是红袍使小题大做,还是帝尊宫别有目的。
谢惊云根本无法接受,但是他又做不到亲手杀了红袍使,就看着红袍使在天牢被处死,拿着他的袍子在灵堂里烧掉了。
团子等他烧完才小心翼翼地问:
“冯知州来了,等点验好税银和税粮就回安平州。惊云哥哥的老家在那里,可不可以等一日,请冯知州和你一路回去呀?”
谢惊云知道她是怕幕后之人再对他下手,就答应了:
“多谢小师尊妹妹,惊云会好好守丧,也会好好读书,三年后一定完成诺言。”
团子弯起小嘴巴:“好呀,和惊云哥哥拉勾勾哦,糖糖一定等你呢。”
谢惊云重重地点了点头。
这日中午,冯春林押送着税银和税粮进了京城,同时西梁十二州的税收也到了。
在户部过了账册后全部被送往了沁园,数不尽的车马占满了好几条街道,十几本厚厚的账册被送进了沁园。
聂浮安领着二十多位账房,挨个点数账册和银子,称粮重,然后把钱送往银号。
粮食按照团子事先的交代,充了库房后,往玄武营和常平仓分,如果还有剩余,就送到附近闹春荒的村镇赈济灾民。
团子就安安心心地守在宸月殿,看着曦瞳给步辰治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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