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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用糖糖有什么反应,四个爹直接炸了,齐齐地一拍桌子,“嘭——”
就见那张桌子“嘎吱吱”,稀里哗啦,咚,完全碎在了地上。
整个御花园瞬间寂静了。
远处的歌舞笙箫也都停了,大臣们跪了一地,生怕跪的晚了,脖子上的脑袋就像那张桌子一样了。
糖糖默默地抱紧了自己,看着左手边那一地狼藉:要不要说点什么?还是不说了吧?
万一爹爹们手起刀落,这一园子的大臣还真的不太够砍的,虽然很烦人,但是大家活这么大也挺不容易。
继续看热闹,看热闹。
凤寒初拎着刀走到了花园中间,看着满朝文武,皮笑肉不笑地问:
“还有皇夫或者侍君的人选吗,说出来,给女帝和朕听听!”
话是这么说,但是他的语气明明就是“还有谁嫌命长,把脖子伸出来给朕砍砍”。
于是整个御花园陷入了更死的寂静里。
糖糖低着头,憋着笑,抖得都快抽搐了,旁边的千双翻个大大的白眼,小声说:
“陛下,您可做个人吧,您看那下面跪的,抖得宛如一只只刚出壳的鸡崽。”
糖糖冷哼:“谁让他们胡说八道,这一会说多少皇夫和侍君了,至少五六七八九个了吧?”
千双也没忍住。
前方的凤寒初直接把刀出鞘了:“怎么不说了?刚才朕可是听了不少,唐必,谢惊云,高闻与……
“还有你,家里不是有个正适龄的儿子,是想当侍君,还是想当皇夫?”
他指着跪在右边的一位大臣,满眼写着“你要说敢,朕当场让你断子绝孙”。
大臣又不傻,吓得都快哭了,连忙磕头:“太上皇圣明,臣的儿子已经定亲了,绝不敢冒犯女帝。”
凤寒初的脸色并没有好转,又指着一个:“你孙子,今年是不是也十六了?”
“……老臣的孙子也定亲了。”
一排问过去,大臣们的子子孙孙都定亲了,不管以前定没定,全在今天一起定完了。
按照每天安排两场喜事算,京城就得大婚三年。
凤寒初阴沉着脸,拖着刀走了回来,看着护国公一字一顿,可谓咬牙切齿:
“这么说,就剩唐爱卿的孙子没有议亲了?”
还没等护国公开口,唐必直接从坐席里站了起来:“回太上皇的话,臣确实没有议亲。”
“臣伴君已久,是天子近臣,愿常伴陛下左右,无论陛下是否纳臣为皇夫或者侍君,臣此志不改。”
凤寒初迎头被将了一军,差点当场去世。
这边的火刚点着了,那边谢惊云也跟着走上前来:
“臣出身微末,蒙圣恩眷顾,早就自请为陛下奴,终此一生,此志不渝。”
凤寒初:“……”
那你们都好棒棒哦!
糖糖都不敢看四位爹爹的脸色了,用手蒙着脸,小声咕哝:“姐姐,救命。”
千双现在恨不得离她八丈远:“臣也怕太上皇的大刀向头上砍来,陛下自求多福吧!”
“不过臣觉得太上皇再生气也不会怎么您,下面那两个就不一定了。”
糖糖挪开点指缝,看看左边的唐必师兄,再看看右边的惊云哥哥——
两位壮士,你们保重。
凤寒初都被气笑了,用刀指着两人:“来,两位爱卿站近一点——”
“太上皇息怒啊。”
两旁的大臣赶紧劝,最先惹是生非的礼部尚书和护国公,也赶紧把三个孩子挡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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