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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月在听到美艳爹爹念出哥哥的表字时,就才想到了哥哥的心意。
当初筹备典仪的时候,师尊仗着年纪大,给哥哥取了无数表字,还写下来送进了帝尊宫。
按照师尊看到糖葫芦给她取小名“糖糖”的水平,就知道那一口袋表字没有能看的。
据说哥哥在看完所有的表字之后,连夜把所有的名字都烧毁了。
她想看一眼惨烈的现场都来不及,第二天去的时候,哥哥已经把表字取好了。
当时她想,只要哥哥的表字不是师尊取的,那必然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不过她也没有想到,哥哥竟然这么光明正大地捡了她的名字里的一个字。
“开心坏了吧?”
凤寒初宣读祝词结束,走回到帝座边,路过的时候哼哼了两声,不过表情还挺高兴。
宸月笑眯眯地看着他,偷偷地塞了块吃的给他:“美艳爹爹辛苦啦。”
凤寒初把吃的手下,捏捏她的小爪子:“坐好,别淘气。”
“哦。”
宸月十分稳重地把翘着的二郎腿放下,用礼袍盖盖好。
典仪进行到这里差不多结束了,接下来就是去宗庙祭拜,然后回来就可以开宴了。
极北陆的天色黑的早,从宗庙回来没有多长时间,大殿里就安放起了鲛珠和蜡烛。
外面风雪交加,人在雪中根本无法行走和呼吸,所以任何景色都无法观赏。
声乐署费尽心思编排了曲子和歌舞,这才让整个典仪热闹起来。
酒过三巡,大殿外忽地“咚”一声——
一条火光冲天而起,在半空中绽放开金色的焰火,淅淅沥沥地抛洒下来,照亮整个帝尊宫。
众人的视线立马被这样的瑰丽景色吸引了,不约而同地向外看:
“竟然是焰火,何处得来的焰火能够在这的风雪天燃放?”
“你们看,这些焰火的样式是从来没见过的,可真是太美了。”
一簇簇焰火升上天空,燕归走出大殿,仰着头认真地看着,不防手被扯了一下。
他低头,看上小未婚妻比焰火更璀璨的眸子:“阿月?”
宸月笑眯眯地点头:“哥哥喜欢吗?”
燕归点头,将她揽进披风里暖着:“喜欢。”
宸月高兴地拍手:“哥哥喜欢最好啦。”
“我请师兄师伯们做的哦,装了些小法阵在里面,无论多么恶劣的天气都可以燃放。”
“我的及笄礼上有焰火,哥哥的加冠礼上也要有,而且要更多,你看——”
天上的焰火在不断地变幻着模样,雪地里慢慢地长出无数绮丽的鲜花来。
有的一丈多高,盛放的花瓣儿里还坐着几个小草籽灵,它们用花蕊当弦奏乐。
有的是手指一样的小碎花,五颜六色的,顺着雪堆的缝隙生长出来,吐露着芬芳。
无数的奇花异草把单调又冰冷的帝尊宫装点的无比温暖。
燕归的心不由得悸动了,他握着宸月的手有些发颤:“阿月,你忙了这么多年,便是……”
“是呀。”
宸月点点头:“都说极北陆寸草不生,尤其是帝尊宫里养不活任何草木,我才不信。”
“这几年从云雾山和十万山移植了不少花木过来,就是这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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