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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菜,唐家过年也不过如此,唐凤珍、唐凤芝姐妹俩吃的酣畅,看哥哥的目光里都带了崇拜。
“哥哥做的菜太好吃了,我想天天吃!”唐凤芝嘴里塞满拔丝地瓜,跟唐植桐提要求。
还没待唐植桐答应呢,唐母那边就笑着轻轻拍小女儿一巴掌:“这是嫌我做的难吃?”
“妈妈做的好吃,但哥哥做的更好吃,不信您尝尝。”唐凤芝笑嘻嘻的给唐母夹了一块拔丝地瓜。
“嗯,确实好吃,甜到了心里。”唐母笑眯眯的接过,转头问唐植桐:“柿子从哪买的?这个时节还真罕见。”
“邮局那边,回来的时候看见有人卖,我也觉得稀罕,听商贩说是温室里种出来的。”唐植桐心里打个颤,面上不动声色的撒谎。
唐植桐心下犯愁,以后空间里的副食该如何向母亲解释来源?
“那肯定很贵吧?以后尽量少买,还得攒钱呢。”唐母委婉的提醒儿子。
唐植桐不言语,只能在旁边一个劲的点头。
“攒钱给我娶嫂子,嘿嘿。”唐凤珍在一旁搭茬,“妈,你说给哥哥娶个什么样的媳妇?”
“去,小小的孩子净瞎操心。”唐母点一下小女儿的额头后,又转头问儿子:“桉子,你想找个什么样的媳妇?”
听母亲这么问,唐凤珍在一旁憋不住笑出声来……
一家人其乐融融,谈了很久,笑了很久……
“桉子,五点半了,起来洗把脸吃饭吧,第一天上班,宁愿早起早去会,可不能迟到。”第二天天没亮,唐母就悄悄起来准备早饭,卡着点把儿子喊醒,生怕儿子睡过头耽误了上班。
“好嘞,妈。您以后甭早起,我自己能行。”唐植桐揉揉眼,伸个懒腰,从床上爬起来,家里没有闹钟,只有一个十多年前淘换来的老式座钟,半点、整点响的那种。
哪怕过去了十多年,座钟依旧是个稀罕东西,烟台北极星后年才会投产,一直畅销四十余年,才被康巴斯等石英钟取代。
“我闲着也是闲着,等凤珍凤芝上学后,我再补觉。”唐母没答应,反而催促唐植桐:“你快去刷牙洗脸,面条都坨了。”
“嗯,马上马上。”唐植桐不敢回嘴,麻溜的去刷牙。
由于工业基础薄弱,牙刷不光毛梆硬,而且死贵,三毛三一支,还他么掉毛!
牙膏一毛七一支,普通百姓不刷牙的居多,即便是刷牙,也优先选择牙粉,七分钱一包,便宜。
唐植桐把牙刷放搪瓷杯里沾下水,然后拿出来甩一甩,把水分甩出一些,这样蘸牙粉的时候能少蘸点,一盒牙粉能多用好几回。
现下的牙粉添加剂很少,连糖精都不舍得放,刷起牙来不仅有股石灰的味道,还牙碜的厉害,好在洁白效果不错,只是刷完要多漱几遍口。
“妈,以后不用专门给我做白面,我不挑食,家里有啥我吃啥,窝窝头也挺好。白面和鸡蛋你们娘仨吃。”唐植桐吃着唐母做的手擀面,里面还卧了个荷包蛋,再加点纯粮酱油,味道很鲜美。
“那可不行,家里就你一个人挣工资,得优着你来。”唐母摇头,不答应。
这也是现下绝大多数家庭的行事风格,好东西紧着老人和男人享用,女人,尤其是女孩得往后排。
“那就吃一样的。如果您以后再给我做小灶,我宁愿饿着肚子去上班。”唐植桐看母亲坚持,就退了一步,也是自己的底线。
“行。”唐母知道儿子心疼自己和凤珍凤芝,心下也很熨帖,欣慰的答应下来。
唐植桐不排斥吃面食,但人人有定量,自己多吃点细粮,母亲和妹妹们就要多吃点粗粮,这是一个男人能干出来的事?
吃完饭,唐植桐又喝了碗面条汤,把制服穿戴整齐,骑上车往呼家楼赶。
在路上,唐植桐又想到了仓库里的副食,再下去一年多,这些都能换成实打实的真金白银,但肯定不能在呼家楼这片处理,一来因为自己在这片上班,二来这里的群众眼睛特别雪亮!后世娱乐圈那些被举报的,很多都与这个区的群众有关。
黑市?唐植桐不打算去碰,他把目光瞄准的是资本家。
重生一回,不收割资本家,去黑市割韭菜?那自己不白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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