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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子太瘦了,瘦得尾巴骨上有一个小窝。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疼的,整个身子都在微微发抖,看着有点可怜。
倒完药粉,拿手帕抹两下,叶将白收回药瓶放进袖子里,暗骂了自己两句,然后平静地道:“殿下伤得有些重,也不知道这药能不能起作用。”
“没……没关系,有药已经很好了。”长念没抬头,抖着手就想去提裤子。
然而,手伸到一半,就被人拦住了。
“刚上了药,暂时还不能穿,稍等片刻。”好整以暇地在她旁边坐着,叶将白道,“在下替殿下看着,殿下放心。”
就是有你在旁边看着我才不能放心啊!长念暗暗咬碎一口牙,心想她要是光明正大的女儿身,辅国公就得娶她才能抵消这轻薄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气愤了,长念趴着趴着,竟然开始头晕。
“有点难受……”皱眉嘀咕了一句,她侧头露出一只眼睛看向叶将白,可怜巴巴地道,“头好晕,想吐。”
堂堂男儿,说起话来跟谁家撒娇的小姑娘似的,听得叶将白一阵嫌恶。
“许是药不对症,所以难受吧。”看她意识都开始模糊了,叶将白也懒得再逢场作戏,反正她早晚会知道他给的药有问题,索性坦白点,“殿下以后还是别乱用来历不明的药为好。”
尤其是他这种人随身带的药,只会是毒药,不可能是跌打药。
长念茫然地看着他。
这眼神像极了谁家走迷路了的狗,叶将白微哂,低头凑近她一些,问:“您现在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难受了吗?”
宫里有谁能有本事换掉皇子给太后的贺礼,出手还比太子更大方?又是谁引她去的太子宫里请罪让她被罚?谁给她上的药让她更加难受?
别说是个人了,就算是头猪,现在也该反应过来了吧?
叶将白拢了袖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榻上这人眼神迷蒙地想了许久,委委屈屈地抬眼瞅他,小声道:“皇兄下手太重了,我可能……可能扛不住了。”
叶将白:“……?”
还怪太子头上?
气得“唰”地站起身,叶将白头一回风度全失,咬牙切齿地甩着袖子道:“他下手不重,是我!”
是我给你抹的药有问题!你他妈中了我的计!你能不能想明白了怪我一下,让坏人获得该有的成就感?!
然而,赵长念压根没能听完他的话,叨叨咕咕了两句什么,就白眼一翻,失去了意识。
叶将白噎住了,沉默地站在榻边许久,觉得有点头疼。
怎么能有人蠢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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