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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痛呼声的屋子十分安静,纱帘低垂,端着热水的医女从里头出来,不慌不忙地迎上他。
“药熬好了?”医女平静地道,“先放在外头,等我将这水倒了再回来喂。”
“好。”
叶将白虽然不知道倒水和喂药有什么联系,但医女说的话总是没错的,于是他放下药碗,就坐在外室里等着。
然而,一炷香过去了,去倒水的医女还没有要回来的意思。
叶将白皱眉,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想了片刻,起身去掀开隔断处的纱帘。
屋子里空荡荡的,一阵风从半开着的窗户吹进来,在凌乱的被窝上打了个转,又吹了出去。
瞳孔一缩,叶将白低喝一声:“人呢!”
没有人能回答他,方才还疼得要命的赵长念,眼下悄无声息地就不见了。
深吸一口气,叶将白握紧了手,扭头就出了屋子。
不大的药堂,前院后院都空无一人,方才被医女端在手里的水盆眼下静静地放在庭院里的井口上,前堂里耳背的老大夫也没了影子,整个医馆安静得如同一座坟。
站在前堂里沉默了许久,叶将白终于冷笑出声。
好,好得很,赵长念又骗他,又一次骗了他!这金蝉脱壳之计,他竟然半点防备也没有!半点都没有!
她就这么笃定他放不下她,这么笃定他会上这个当?
放在柜台上的药盅倏地被挥落在地,“啪”地一声闷响,药渣与碎片四溅,溅起一层薄雾。
叶将白双手发颤,眼眸猩红,大步想往外走,却是一个踉跄。
“主子!”良策去而复返,见状连忙上来扶住他,皱眉道,“小的已经打发脚夫回去报信了,药材一会儿便送来,但方才怎么瞧见这医馆的医女和大夫急匆匆地就上车走了?小的喊了好几声,他们都当没听见。”
“往哪儿走的?”叶将白冷声问。
良策指了指门外右边:“西城门的方向。”
“派人去,把那车给我拦下来!”叶将白怒道,“若是拦不住,就把西城门给看死!”
“……是。”良策尚不知发生了什么,只领命而去。
萧瑟的街上转瞬就热闹了起来,官兵齐刷刷地往西城门的方向跑,引得醉仙斋里的伙计纷纷出来看热闹。
“官老爷,这是做什么呀?”
“抓逃犯呢!”与醉仙斋来往甚多的官差停下步子,左右看了看,低声道,“你们这儿还是早些打烊,别贪这一天两天的生意,等会抓不着人,当心把你们这上头也查抄一遍。”
伙计大惊,连忙挥手让人收拾铺面,然后往那官差袖子里塞了红礼,赔笑道:“这街口已经被封死了,咱们要打烊走人,也得请大人行个方便。”
“好说好说。”官差一掂量袖子里的分量,摆手就让身后的人先走,然后道,“给你们一炷香的功夫,收拾好了跟我走,我送你们出去。”
“谢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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