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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护士和医生也发觉这孩子身上的问题了,他很少哭,总是对着某些地方笑,越到晚上越开心,表现的根本不像是一个孩子。”
“他学习能力极强,说话也变得流畅,可以准确说出一个一个的词语,但是他说出的那些东西总能让人感觉恐惧。”
“可能是孩子眼中的世界和我们不同吧,他把服用镇定、安眠类药物的病人叫做玩具,看着他们就像是看着死物一般。”
“他还会对着失去理智的病人挥拳、拍手,面朝病人,目光却盯着病人的肩膀,仿佛病人肩膀上有什么东西。”
“最令人不解的是,他很喜欢跑到三号病房外面,也不进去,就直直的盯着房门,能一个人看一下午。”
“有医生和护士建议我将这个孩子弄走,交给福利机构抚养,他们也被这孩子整害怕了。”
“送走孩子可能会对母亲的治疗产生影响,我们用了快一年的时间才把他母亲的病稳定下来,不能半途而废。”
“我否决了医生的建议,大概又过了几个月,警方那里传来了好消息,他们以那辆套牌车为线索,在南方找到了孩子的亲生父亲。”
“此时孩子母亲的病情已经基本稳定,我们委托律师将孩子父亲告上法庭,要求其承担住院、治疗产生的费用,同时也要求他给孩子母亲一个名分。”
“官司胜诉,孩子父亲不知是害怕坐牢,还是心存悔意,态度有了很大的转变。”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孩子母亲也逐渐走出疾病困扰,这个年轻的母亲在自己孩子面前,显得格外坚强。”
“后续治疗又持续了半年时间,孩子母亲的疾病已经完全得到控制,她没有什么亲人,离开那天除了少数几个医生外,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
“孩子跟随母亲一起离开,但是在精神病院的这三年已经对他的成长造成了不可逆的影响,直到离开的前一天夜里,这孩子还偷偷跑到走廊上,对着门板说些谁也听不懂的话。”
“母子两个离开后,我本以为尘埃落定,一切到此终止,但谁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一个完全失控的地步。”
“仅仅过了一年,在那孩子四岁的时候,他又被自己的父亲送了回来!”
“据他父亲说,孩子的母亲在家中遇害,而孩子本人目击了整个过程。”
“再次见到这个孩子,他变化了很多,唯一的支柱倒塌了,他此时的状态就和他母亲刚到病院时一样。”
“鉴于这孩子以前的种种表现,我们病院没有接收他,让他父亲带他去大医院就诊。”
“也就在我们拒绝他的当天晚上,午夜十二点过后的第一分钟,刷着白漆的第三病栋三号病房门开始向外渗血。”
“大概持续了一分钟的时间才停止,这件事等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了。在这段时间内,病栋里开始出现各种匪夷所思的事情。”
第二封信戛然而止,陈歌看着信件里的文字,对应着院长的描述,他想起了一个拥有同样经历的人。
迫不及待打开第三封信,信封里放着一张女人和孩子的合影,在看到这张照片的瞬间,陈歌的脑海里掀起狂澜。
他看过这张照片,就在海明公寓帮助门楠整理东西的时候!
一个女人穿着病号服躺在病床上,旁边是一个腼腆羞涩的小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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