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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予安临近三更才回到府邸,虽然争执的过程比较久,但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他代替张长松去是最好的抉择。
萧予安没忘记晏河清说今晚有事要同自己说,但是他想着都这个时候了,晏河清应该等不住先睡了,毕竟实在有事也是可以明日再说的。
哪知他穿过小院,走近东厢房时,却发现屋内晃着明亮的残烛火光。
萧予安一怔,急忙走过去推开厢房门。
晏河清坐在木桌边,听见声响抬起头来,眸中全是萧予安的身影,他应当是等了很久,蜡烛几乎快燃尽,蜡油滴落凝结在烛台上,扭曲干裂。
“抱歉抱歉,和师父说了些事情,没想到拖到这个时候了,你是不是等很久了?”萧予安连连道歉。
“没事。”晏河清看着萧予安,语气淡漠,但是指尖不安地轻轻点着桌子,“至少我等到了你。”
“你是有事和我说对吧?”萧予安在晏河清身边坐下,抬头对他笑道,“刚好我也有事和你说。”
晏河清有些诧异地微微挑眉:“你说。”
萧予安摆摆手,比了一个你先的手势:“不不不,还是你先说吧,你都等这么久了。”
晏河清点点头,声音缓而平:“好,那我先说。”
他抬起头来,将目光落在萧予安的眸子上,那双眸温润带笑,曾在晏河清梦里出现过无数次,他不喜这具身躯,不喜这副面孔,他喜的是那双眸子深处,对他说我叫萧予安的那人。
从此痴情写作萧予安,眷恋念作萧予安,贪慕再无尽头,绝处不能逢生。
晏河清说:“萧予安,你看着我。”
“啊?”见晏河清这么严肃,萧予安连忙正襟危坐,收敛笑意,与晏河清对视。
晏河清望进那双眸中,不再掩饰自己的情绪,他说:“你还记得大雨天的那日,在山上木屋,我对你说过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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