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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心所欲,想干嘛就能干嘛,是奢遥对夜蝗唯一的期望。
「奢遥是妖,本来就人人得以诛之,存活至今已经很侥倖了。」奢遥虚弱道。
「五刀。」
地牢中回盪着夜蝗的哭喊声。
【凡人应该不能把他怎么样】
桃子回到家里,从天亮等到天黑,也没看到奢遥回来,焦急如焚,终于坐不住,去找笛午求救了。
「师父!快去救师兄啊!」桃子在笛午房中想道。
笛午一脸迷惑,问道:「救奢遥?他怎么啦?」
桃子这才将昨晚与今天上午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跟笛午解释。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现在才说啊?」笛午拍桌道。
「师兄说他能搞定,叫我先回家。我想他是个妖怪,凡人应该不能把他怎么样,一开始也就没着急」桃子内疚在心中想道。
「啊你知道他是妖精?」笛午傻眼问道。
桃子点了点头。
算了,现在不是时候纠结桃子怎么知道的时候,最重要的是救出奢遥。笛午心想道。
但那个死士有自己的命数,笛午是万万不能出手相救的。要救,也只能救奢遥。然而奢遥就是为了救那死士才会以身犯险,若笛午不救他,奢遥还会肯乖乖走吗?
管不了这么多了,走一步算一步吧!船到桥头自然直!笛午心想。
转身对桃子道:「你给我好好待在家,千万别跟着出来添乱,算我求你了。」
接着,笛午忙赶往御前房地牢。
无论是死士集团还是朝廷势力,桃子本都该是跟他们有着密切关係的。如今笛午虽把她从中捞了出来,却还是扯上了关係,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天命不可违吗?这一齣齣突发状况,都是冥冥之中命运在把桃子拉回原来的命数轨道吗?
笛午虽不能对凡人使用仙术,但隐个身什么的还是不算犯忌的,轻而易举进到了地牢之中。
凭藉着蛮力,笛午三两下敲晕了几个狱卒,转眼就来到了关押着奢遥他们的地牢。
此时奢遥已经被砍到露出整条蛇尾,奄奄一息在地,而夜蝗则是不停嘶吼着:「不要!」,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看着拿刀在折磨着奢遥的宦官背影,笛午总觉得有些似曾相识,但眼下哪管得了这么多。
看准位置,笛午一个手刀袭向那宦官身后,但他却像是有所察觉,突然转身抓住了笛午的手。
「我的妈呀!你不是鬼差左葬吗?!」笛午看见转过身来的千罗棉,在心中惊呼道。
【仙与鬼】
「你啥毛病啊?什么不当,你当个宦官?」笛午甩开手,忍不住脱口而出道。
之前马面说过左葬下凡来度假,照理说不是应该拿人生赢家的剧本吗?怎么会是宦官呢?难道娶老婆对阴间来说是件可怕的事吗?
但笛午转念一想,御前房房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富贵荣华又武功高强,还因为白化病显得有些仙气飘飘,若不是像马面一样满心想去谈恋爱的话,似乎当个宦官也没什么缺点。
只是左葬真身高八尺,大概是厌烦了所以投胎选个迷你的来过过癮吧!
千罗棉此时自然是不记得这些的,听见笛午出口污衊,脸上露出了怒意,反手就是将怜殤劈向笛午。
本以为笛午会向后躲开,不料他竟用把扇子硬是接下了招。
千罗棉不知笛午凤羽扇的厉害,心想一把扇子怜殤总不会砍不断吧?手上一用力,然而扇子非但没断,笛午的力气还大得跟头牛似的,别说砍下去了,甚至还被压回来个几分。
「你我也算是旧识,我只要那个妖精,木架上的人我没兴趣。你一朝廷官差,管的是人,总不会连妖精也抓吧?」笛午好声劝道。
既然僵持不下,千罗棉收回了刀,冷冷道:「我可从未见过你,何来旧识?我抓回来的无论是人是妖,都不是想带走就能带的!」
见他如此跋扈,笛午忍不住道:「你若是跟我对着干,等你死后一定会后悔的!」
仙的地位比鬼差高,笛午这句话的意思是等左葬度完假,必定会为了自己今日的僭越而感到后悔。但这话听在千罗棉的耳中,只觉得是在挑衅。
青筋一冒,千罗棉直直刺向笛午。笛午用凤羽扇从侧面想来个四两拨千金,但身经百战的千罗棉也不是个花架子,顺着他的势,一个转身横向再次劈了过来。
笛午打开扇子让刀刺进凤羽之间,然后闔起扇子那么一转,想绞掉千罗棉的刀。不想千罗棉竟顺着他的方向一个侧翻落地,硬是来个刀不离手,没让笛午得逞。
千罗棉将刀抽出,左斩右劈。笛午仗着自己力气大,小心躲过攻击,一把抓住了千罗棉的手臂大力往后一拧,轻易制住了千罗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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