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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桃子房中出现了一盆炭火,劈啪作响,但她却觉得全身冰冷。
炭火中烤着一隻铁烙,烙面已经烧红。
千罗棉面露难色,从兜里掏出一个药瓶道:「我带了麻药,但可能效果不大,还是会很疼。」
「我知道」桃子心想。
接过药瓶,桃子松开衣领。
「我看不到,你来涂」桃子心想。
千罗棉战战兢兢上前,两指沾了些药,另一隻手则缓缓将桃子的衣领往下拉。
赤裸的肌肤展现在千罗棉的眼前,他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
将药轻涂在胎记的位置上,千罗棉觉得她身体像是带了电般,轻轻一碰就感到全身酥麻。
似乎是药太冰,桃子缩了一下。
「太冷吗?我把手用暖一些。」千罗棉忙道。
「不是!」桃子慌乱心想。
「那是?」
「会痒」桃子羞涩心想。
千罗棉一听,觉得自己耳根都发烫了,忙道:「等下若是疼,就抓我的手,不用担心会弄痛我。」
但这曖昧的羞涩情绪,在千罗棉将烙铁拿在手中时,烟消云散。
取代而来的是担忧与不捨。
要是可以,他情愿代替桃子来走这一遭。
桃子紧张地抓住了千罗棉的左手,闭上双眼,静待着最可怕的那一刻降临。
看着全身发抖的桃子,千罗棉双眼泛泪。
一咬牙,烧红的铁印上了桃子娇嫩的肌肤。
滋滋的声响如同利刃般凌迟着千罗棉。
桃子的十指因疼痛狠狠掐进了千罗棉的肉里,但手上的疼远比不上千罗棉心里的痛。
烙她,比砍千罗棉千刀都来得疼。
他拔起铁烙,只见铁烙带起了一片烧焦的皮肤。慌乱扔下铁烙,千罗棉紧紧抱住失控抽蓄的桃子。
桃子近乎疯狂地捶打着千罗棉,一张嘴,她狠狠咬在了千罗棉的肩膀上。
眼泪,鲜血,交织着。
受不了这样的折磨,千罗棉放声大喊。
桃子受了罪,却无法出声,所以千罗棉替她,声嘶力竭,响彻云霄。
绝望的哀号声,回盪在御前房。
不知过了多久,脸色苍白的桃子总算是稳定了下来。
原本该是胎记的位置,现在是一片焦黑。
让桃子趴着休息,千罗棉坐在地上啜泣着。
「对不起我弄痛你了」
千罗棉脑海中传来桃子的心声。
「不是不是你」千罗棉抽蓄道。
是命。
是他本不该经歷的命运,让千罗棉痛不欲生。
【你一口我一口】
第二天早晨,虚弱的桃子一醒来,便看见双眼失神,坐在地上的千罗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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